他心里又想,闻屿野怎吞下去那多安眠药还在这强撑着不睡,明明他已经喂给他超出常人量,是不是还是喂少。
总觉得自己闭上眼睛之后很可能再也不会醒来闻屿野强撑着半张开眼皮,似乎是难过极,正在经历着他十八年以来除掉被李溯拒绝那次最为伤心难过时刻,他想他还很年轻,还没有做好准备和这个世界告别。
这次开口沙哑声线里似乎都带上哭腔:“哥哥,真还不想死。”
李溯心烦意乱要命,根本不接他话。
闻屿野却还不罢休开始絮絮叨叨安排:“好吧,在死掉之后,哥哥就还回到联盟吧,但是…但是还是希望你不要那快去找别alph
他鼻腔里又涌入阵呛人血腥味,还有别味道,像是腐臭。
李溯在给他换脖颈上纱布。
他还拿出来很多药片给闻屿野,但是闻屿野几乎没什张嘴力气,他好像已经到强弩之末,勉强咽下去李溯塞进他嘴里药片之后。
闻屿野恍然觉得,或许他没有机会报仇,外面这样风雪天,他又这副样子,他哥虽然性子要强,但是说到底他也是位养尊处优多年omega,根本是没有办法跟联盟那帮人抗衡,没有自己,他要怎躲过去追捕?
可能也没有什能力在这样风雪天里找到吃食。
哥,以为你离开,不会再回来。”闻屿野喘息声音很粗重,高烧不退整夜,他现在有些神智不清模样。
他半睁着眼睛将脸埋在李溯肩膀上,声音很闷,有些含糊不清。
但是李溯还是听到,闻屿野说:“哥哥,好怕你留下个人。”
李溯心仿佛被什针扎下,就只是下,就泛起来阵密密麻麻酸痛。
他难得对闻屿野说出来有几分像是解释又或者是安抚话:“没有,只是去买药。”
闻屿野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连身上伤痛都变得麻木起来,眼前阵忽明忽暗。
鼻腔里股浓重血腥味,他从未有那天感到自己这脆弱过,他可能撑不过去,为妈妈报不仇,抓不住他哥,很有可能还会拖累他。
这样想起来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是再多闻屿野也已经无力思考。
他只能虚弱张张嘴,拼尽全身最后点力气跟李溯说话:“哥哥,可能就要死。”
李溯正忍着嫌弃在给他换腰腹上纱布,那股气味很是难闻,屡次不忍直视那伤口上糜烂部分,真亏闻屿野这变态体质能带着伤带着他逃窜这多天。此刻听到闻屿野说出来这种话,那个“死”字似乎也有刺激到李溯最近只在紧绷着脆弱神经,他不由张嘴打断他,有些不耐说:“你不会死,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两人又重新回到屋里,闻屿野进去之后就已经站不住,李溯费很大力气又把他拖回床上。
闻屿野十八年来几乎没有生过什病,又或者伤到这样凶险地步。
腺体处发炎是很严重,若非如此,闻屿野身上伤不可能会拖这久无法恢复。
他到底是血肉之躯,在那S级腺体受伤之后,那原本超出常理自愈能力也仿佛同丧失。
从未有过如此经历闻屿野,看着李溯脸都出现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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