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后来闻屿野听不得李溯跟他说重话,李溯也根本无法忍受这双原本承载着炙热爱意眼眸如今充满厌恶憎恨望着自己。
李溯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不应该这样,他应该先带闻屿野离开这里,好声好气哄劝他或者态度强硬强迫他,等到家里,他完全可以把闻屿野关起来,直到他自己想通愿意原谅自己。
可是他偏偏也不认输样,他挺直着腰脊,埂着那截白皙脖颈,像是较劲样,被即将失去和转眼被爱人否认切厌恶神情刺痛,被这些情绪控制着,李溯死死盯着闻屿野,字句
原本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作闻屿野在李溯上前来给自己撑伞时候,抬手拨开散乱在眼前被雨雪淋湿结成缕缕长发。
他抬起眼睛望着李溯,嘴角勾起来点弧度,眼里却半分笑意也没有:“哥哥,好久不见。”
他跟李溯说好久不见,十四个小时之前他刚跟李溯交换过个亲密吻,身上上衣到裤子都是李溯亲手为他穿上,而现在他站在李溯面前用这样似嘲似讽语气说好久不见。
李溯在这刻很难形容心里到底是什感觉,大抵就是刀砍过脖子,连反应都未来得及,只能在人头落地后才能感受到些于事无补,后知后觉阵痛。
与那双熟悉眼睛只对上瞬,李溯就知晓,他回来,闻屿野回来。
李溯话音落下,将通讯麦还给灯塔指挥官,指挥官脸色铁青,看着李溯强硬气势态度,只沉声道:“李议员,这不合规矩。”
李溯这个时候已经转身就走,留给指挥大厅脸色都不怎好众人个背影,就又带着人气势汹汹离开灯灯塔。
数辆车于黑夜中划破雨幕,路疾驰而至安锡城城郊,密林丛中车无法行驶过去,李溯从何第辆车上下来,有人过来给他撑开柄黑色大伞。
雨雪混杂,砸落在伞面上,伞足够大,李溯上半身没有淋湿点。
他抬眼望去,探照灯打亮密林,雨雪连成银色线,细细密密缀在林间。
“先跟回去,有什事们回去谈。”李溯握着伞柄手指尖用力到发白,视线落到闻屿野被雨淋湿身体上:“你身体不好,这样会生病。”
“要是不跟你回去呢?”闻屿野头偏偏,看李溯眼神活像是在看什笑话样:“你准备用腺体信息素来压迫带回去吗。”
李溯眼神对上他不偏不移,他清楚没有任何迟疑回答道:“会。”
话音刚落,闻屿野眼里厌恶憎恨再无遮掩:“恶心!”
恶心?他用这样词来形容李溯?要知道他从前可是从这张嘴里说出来过多少甜言蜜语,想要哄骗李溯和他欢好回。
由保镖在前面开路,李溯进来丛林里时候,连灯塔追捕人员也都自觉给他让出来条路。
泥水溅湿李溯鞋面以及裤腿,他来到被包围起来闻屿野面前。
没有人给闻屿野撑伞,他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他肯定出门时候跑得很急,比那天偷偷跑出去要去游乐场还要着急,他甚至连鞋都没有穿,赤着脚就跑出来。
略显白皙削瘦脚面踩在脏污泥地里,上面有数不清划痕,新鲜细密伤口。
李溯拿过来身旁保镖手里伞,朝前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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