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轲皱眉正要说话,原柏抢着说,语速很快,“队长已经答应。”
琴弦声音戛然而止,练习室隔音不算好,窗户大开,雨声从响亮变得沉闷。
原柏也有些不服气,“队长也是,说同意就同意,把们当什,他又不是不知道这首词是你通宵达旦地填出来,突然加人已经很为难你,现在还要加词。”
周时轲听着原柏在自己耳边抱怨,他不止为周时轲感到不平,作为吉他手原柏,脾气好,性格软,这几天黎禾子也没少为难他。
“要加就加吧。”周时轲淡淡道。
时间已经是下午点,周时轲还要去公司趟。
洗漱完,在冰箱里拿片面包应付两口,快出门时候,周时轲收到傅斯冕回复。
“公司还有事要处理,今晚可能会回来得有点晚,你自己出去玩儿吧。”
又是这句话,每次都是这句话。
周时轲看完消息,把手机揣回兜里,从柜子里取出把伞出门-
再醒来时候,周时轲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他偏过头,发现昨晚还躺在身旁人早就不见,连被窝都只有周时轲个人温度。
外面雨还在下,天光昏暗,偌大雨幕将江城罩得严严实实,城市里高楼大厦楼顶戳穿雨幕,像塔尖。
他手从被窝里伸出去,摸到床头柜上手机,才八点半,他解锁屏幕,给傅斯冕发条微信。
“们今天起出去吃饭,好不好?”周时轲发完信息,又睡过去,这几天组合事忙,因为组合空降个成员,而过段时间又有粉丝见面会,到时候需要唱首新歌,词是周时轲写,多个人,词也要变动,主要是,这新来很不懂事。
但这些烦扰都被傅斯冕出差回来给抵消。
原柏张张嘴,尽管非常不开心,但还是忍住。
吉他音色清澈通透,缓慢柔和,在练习室再次荡漾开来,周时轲却想到自己初中跟几个好友在北城扛着电吉他贝斯玩地下乐队时光。
换做那时候脾气,黎禾子甚至没有空降机会,可现在,周时轲看着手里谱子和词,他现在身处傅家旗下娱乐公司,他不想给傅斯冕添麻烦。
而且,昨天晚
“阿轲你来?”
练习室里,坐在地上抱着吉他红头发男生抬起头,笑时候脸颊上出现两个圆溜溜酒窝。
“你自己来还是你哥送你来?”
周时轲靠在边桌子上,哗啦啦把曲谱翻几页,低头说:“自己来。”
“哦,”原柏点点头,然后继续拨弄他琴弦,音乐从他指尖流泻,但想要听清他说话也不难,“黎禾子问,能不能把他唱地方,多加几句。”
睡完回笼觉又醒来时,傅斯冕都还没回他消息,周时轲想,他出差刚回来,公司定很多事情要处理,忙到不看手机也是正常。
自安慰完,周时轲看着昏暗房间发呆。
他有些感慨,跟傅斯冕在起以后这几年,脾气真变好多啊。
因为傅斯冕慢热,不知道主动,所以他直都是主动那个,即使两个人生闷气冷战,最后主动败下阵也还是周时轲。
他喜欢傅斯冕,所以愿意做这些,愿意哄傅斯冕开心,也愿意当主动那方,他不知疲倦,只要傅斯冕也有在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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