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拎着球杆,闲庭信步地独自走到球落下地方,喧闹被他丢在身后,阿周蹲到他旁边。
周时轲脸上再没有轻松笑意,他手指搭在球杆上,眉眼淡淡地不知道在看哪里。
如果他瞎,他应该就看不出来唐皓喜欢自己。
那太明显。
他发疯样喜欢傅斯冕时候,就是那样眼神,就算是旁人,也会觉得烫人。
唐皓站起来,叫住他,神色有些紧张。
周时轲扭头看着他。
男生眉眼背着光,阴影使他面容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下颌线却微微泛着光,被光照着皮肤是耀眼片冰白色。
唐皓咽咽口水,掏出手机,动作称得上是恭敬地将手机双手捧到对方面前,嗫嚅着说:“三哥,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周时轲定定地看着他,唐皓紧张得睫毛扑闪扑闪像上马达蜂翅。
“鬼扯,妙妙是条蛇。”
杨上臣说完,顿时没人说话,众人脸“你他妈干嘛呢?”表情盯着杨上臣,连周时轲都忍不住看他眼。
杨上臣毫无所觉,他抬起手,指指叼着球跑过来阿周,“下次再咬,就把你逮喂妙妙。”
周时轲抬起就是脚踹翻杨上臣躺着椅子,这位大爷连人带椅子翻在地上,周时轲笑着骂他,“你试试。”
最初惊讶过后,他们开始对杨上臣妙妙起兴趣,挤过去要看照片。
都养狗,养还都是比较烈犬,属于市区禁养犬种,因此,他们也从不带狗到市区,般都圈在院子里。
家大业大,还不够几只狗跑?
但像周时萱这大手笔,把房子铲用来遛狗,没有。
他们也说起自家狗来。
“家大马也是,别提,上个月把妹妹作业撕,妹伤心死。”
他不和唐皓这样人玩儿,太伤人,他不是傅斯冕,他没那垃圾。
球杆碰上球,清脆地声响,撕开夜幕,落在球洞里,阿周嗷呜
“你以为,联系方式谁都能加?”周时轲翘起嘴角,晃晃颈子,笑得浪浪。
唐皓抬眼,脸失望,“啊?”可等他抬头,看清周时轲眼里揶揄之后,他脑子轰地声就炸。
他手心出满手汗,紧张得直咽口水,梗着脖子,像被吓住猫。
周时轲觉得够,他嘴角压下来,从唐皓手里接过手机,输入自己电话,又递回去,“备注你随意。”
唐皓眼睛亮得有些过于灿烂,他狠狠点头,又坐到小马扎上。
周时轲看眼坐在小马扎上唐皓,他安静得出奇,今天也没怎打球,“你怎不去看看?”
唐皓摇摇头,“怕蛇。”
“哦,”周时轲点点头,他从阿周嘴里把球拿出来,放下后,捞根杆子准备再来,他椎骨是个漂亮凸起,颈线蜿蜒延伸到背部,最后是流畅腰线,他垂着眼,双腿分开,手臂带着球杆挥,球在空中划出道漂亮流畅弧线。
可惜没进。
周时轲拎着杆子准备去打第二杆。
“你确定是伤心死?”
“去你妈哈哈哈哈哈。”
“杨上臣,你呢,你那狗呢?”
“没养狗,哪来狗?”
“那你整天在群里家妙妙家妙妙,你家妙妙该不会是你对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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