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爱。”
周时轲那时候,是多满含希望地卑微祈求被他爱并成为他所爱啊。
他冷漠和周时轲热烈交织在起,像把钝刀子发狠地割着青年骨骼和神经,自身体深处传来股痉挛般疼痛,刹那,瞬间,竟然产生五脏六腑都被撕裂开感觉。
傅斯冕只是皱皱眉,那种不适感令他在沙发旁边驻足良久,从回忆中抽出思绪,他走过去将杂志拿起来,翻几页,放进旁书架里。
酒柜上摆满酒,红白,国内外各大品牌酒厂,傅斯冕随便开瓶,他垂着眼,
他可能,傅斯冕想到那时候周时轲望着自己满眼都是细碎光在闪样子,心里传来密密匝匝疼,阿轲可能,只是想和他亲近而已。
他当时没想那多,他习惯周时轲主动,也并不觉得那有什问题,他会对周时轲好,不知疲倦不知厌烦好,他那时候还没意识到他和周时轲之间主要问题所在。
他给周时轲,他从没问过周时轲喜不喜欢,想不想要,需不需要,他给周时轲,周时轲不缺,对于他自己而言,也不是多不得珍贵玩意儿,他对周时轲,无关痛痒,这才是周时轲离开他主要原因。
他想到自己曾说过很多欠揍话。
“没必要。”
做出决断,发出道歉声明,傅斯冕动作干净利落,赵盱心提整天,就怕傅斯冕因此影响工作,毕竟因为失恋而买醉发疯人简直不要太多。
幸好他是傅斯冕,跟那些人不样。
当天下午,天气预报通知北城将会迎来最后波冷空气,冷空气会南下,从北城向南部分散。
傅斯冕处理完最后份文件,关掉电脑和办公室里灯,在下楼时遇见两个来公司取东西职员,他极富涵养和两人打招呼。
他现在都是自己开车上下班,北城风和江城不样,北城风像把铡刀,所经之处,寸草不生。
“不需要。”
“他主动。”
可周时轲直却是积极又真诚地热爱着他,就像热爱自己生命样。
“哥,爱你,希望你也爱。”
“哥,你说你爱啊。”
他开车回到家里,屋子里冷清又空荡荡,因为太空阔,连呼吸声听起来都像有回音。
窗帘自动拉开,墙壁上照明灯亮起,傅斯冕将外套脱丢在椅子上,然后下意识地扭头往沙发上看眼,上面放着昨天看完没有放回去本商务杂志。
以前,沙发上不是杂志,是零食,是周时轲乱丢帽子耳机,地上也总是乱七八糟,毛毯能从沙发拖到地上,有时候周时轲想做什,傅斯冕不答应,周时轲能直接坐地上抱着他腿耍赖。
周时轲喜欢吃甜食,在学校时候因为课多,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跑,又本身是不容易长肉体质,吃得就格外放肆,因此和傅斯冕刚在起不久时候,他就长蛀牙,刚开始还只是隐隐作痛,他不想让傅斯冕知道,就忍着不说,后来接吻时候不小心碰到,疼到眼泪直打转,傅斯冕从那以后就限制他吃甜食次数。
他有时候嘴馋,就赖在傅斯冕身上不下来,不给他吃就能要他命样,其中五次有三次,傅斯冕对他心软,可其实买回来,周时轲也吃不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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