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喜欢。”他说。
眼前幕。
傅斯冕撑着膝盖慢慢地跪下来,青年脊梁弯,裤子和衣摆迅速被地上水洇湿,他声音很轻,每个字都给周时轲重重击。
“没跪过任何人,跪给你,丝毫不觉得屈辱,阿轲,时间尚早,”傅斯冕抬眼,露出惨淡苍白笑,“你总会知道,直爱你。”
雨又开始下。
周时轲仰头呼出口气,而后垂眼看着傅斯冕,他让自己冷静,慢慢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周时轲在傅斯冕面前缓缓蹲下,把卫生纸塞到对方手里。
“那时候喜欢你时候,总觉得,为你做什都愿意,”他徐徐说道,“其实那些事情,都挺没尊严可言,也没有任何意义。”
暗示已经足够明显。
他们几乎是同时站起来,傅斯冕觉得胃里又在隐隐作痛,平时冷淡散去,就只剩下玻璃般易碎感。
“你不喜欢?”傅斯冕望着周时轲,双目泛着淡淡红。
周时轲声音极轻,被雨淋得七零八碎,但也清晰地传进傅斯冕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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