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冕双手在身体两侧缓缓握成拳,他脸上血色逐渐消失,“周总……”他艰涩张口,却发现他没什好说,即使周时萱让他说,他也没资格为他做过那些事情去辩解。
“很抱歉。”傅斯冕缓缓说道。
周时萱靠在门上,语气淡淡,“您喜欢过弟弟吗?”
傅斯冕站在台阶下,抬眸看着周时萱。
周时萱继续问道:“您要是喜欢
直到门口陡然打过来束刺眼车灯。
周时轲眯着眼睛看出去。
傅斯冕车……
依旧是赵盱在开,傅斯冕身衣服已经变得十分地难看,皱巴巴,黑色布料上全是泥印子,阿周被他抱在怀里,后腿上贴着大块纱布,头盔挂在脖子上,眼神无精打采。
傅斯冕看不见周时轲,他去大门那边,周时轲窝在沙发里没动,他知道,周时萱不会让他进这个门。
不知道过多久,周时轲搭在扶手上手指动动,又过会儿,他抬起手就狠狠地甩自己耳光,声音异常响亮,划破房间漆黑寂静。
几乎是瞬间,周时轲就尝到唇齿间甜腥味,他伸出舌尖舔舔被牙齿磕破那块地方,疼得令人身体都战栗起来。
为他让姐姐痛心,为他又心软,为他舍不得。
周时轲哽咽声,把头埋在臂弯里。
良久,他手背被什温热东西舔下。
这也不是周时轲第次被关起来,小时候犯错,惹周时萱生气,周时萱就是这收拾他,只不过动手打他是头回。
他不想让周时萱知道。
他不想看见周时萱生气。
如果让他在家人和傅斯冕之间选,他定会选家里人,即使傅斯冕早就成他身体部分,他也可以眼睛都不眨那这部分从身体里挖出来。
周时萱和周时旬不样。
过今天,傅斯冕甚至别再想进周家这个院子。
大门口。
周时旬接过傅斯冕手里阿周,退到边,尽管他想上去给傅斯冕两脚,可现在没他说话份儿。
周时萱从后头过来,似笑非笑,“过去在江城那六年,们周时轲,多谢傅总您照顾。”
女人眼中意味深长和嘲弄令人看得分明,她在外人跟前很少如此不加掩饰。
周时轲缓缓抬头,看见颗颗蹲在自己旁边,眼睛亮亮。
“你什时候进来?”周时轲声音沙哑地问道。
颗颗吐着舌头,用头蹭蹭周时轲脸。
周时轲想想,说:“阿周还没回来,它英雄救胖子……”还没说完他自己先没忍住笑起来。
颗颗比阿周和小时都要懂事,它奋力用它那狗脑袋尽其所能地哄周时轲高兴,周时轲也确因为它出现心情变得好点儿。
只要周时轲现在说出句“喜欢,想和好”,周时萱就能立即把傅斯冕逮过来让两个人和好,前提是周时轲有脸说。
他说,就等于是不在乎姐姐和他二哥感受,他不会说。
他不会和好。
周时轲在知道没人会搭理他之后,没换衣服直接窝进阳台上单人沙发里,上次宋归延专门请设计师给他修剪过头发,之前在江城他头发有些长,挡住眉眼凌冽感,宋归延却让他全部都露出来。
男生耷着眉眼,外头水汽浓重,他此刻神情有些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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