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人直没走,他不像是来上厕所,周时轲再次看向他,偶然对上对方视线,尽管室内昏暗,对方眼神有着种几乎偏执专注。
周时轲手抖,截烟灰就掉在手背上,他抬手甩掉,再次抬眼时候,那人却已经离开。
像是专门来给他借火。
男人出去,出去边扯下口罩,摘帽子,都拿在手里,他眉眼间那种只针对
“有火。”对方声音有种很奇异沙哑,声线音色都很少见,入耳有些僵硬不自然。
周时轲对声音很敏感,他抬眼看向来人。
对方很高,比他还要高半个头,穿身黑,大热天,就算餐厅里有空调,但温度也没低到可以穿外套地步,更何况还戴着口罩和帽子。
可周时轲却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不疾不徐淡然,行为艺术吗?
周时轲把烟含在嘴里,对方捺燃火,他垂眸将烟点上去,火光闪烁,周时轲长而疏朗眼睫也随着闪烁火光隐约颤动着。
对峙下来,杨上臣总是输那个,他小心翼翼地给周时轲拿支,“抽记得漱口,赵老头是大姐姐老师,他知道又得告状。”
两个人跟小学生似躲在阳台合计半天,最后周时轲才伸个懒腰,拍拍杨上臣肩膀,“去个洗手间。”
杨上臣:“……”
周时轲太自然,他被唱歌耽误,他应该去当演员-
包厢本来有自己洗手间,但周时轲不想被赵老头逮到,就到外边走廊里共用卫生间。
他用脑子太厉害,睡觉越发变得沉,雷打不醒,就算醒,也是晕晕乎乎没半个小时回不神。
结果半夜就被节目里个艺人敲门,锲而不舍敲七八分钟终于把周时轲吵醒,周时轲炸毛,脸戾气地盯着门口人,实际上眼神神思都是涣散。
那人见周时轲不说话,因为对方是默许,直接跪在周时轲脚下。
周时轲下身被他握住时候终于回神,脚把人踹出去老远,听见周时轲给节目负责人打电话,连说话机会都没给对面,劈头盖脸顿冷嘲热讽。
第二天,节目上就没见那个男生,现在听说在家便利店干收银。
对方隐匿在衣领内喉结上下滑动下。
烟草入口,袭进喉间,周时轲靠在墙上缓缓闭上眼睛,耳边那诡异沙哑嗓音又响起来。
“抽烟对身体不好。”
周时轲斜睨这人眼,嘁声,“哦,忘记说谢谢。”
他不喜欢别人管他事情,这时候不悦已经写在脸上。
卫生间很大,灯光可能是出点儿什毛病,特别昏暗,以至于外头光照进来,洗手间像是根本没开灯样。
周时轲把烟拿在指间,才想起来他没找杨上臣要打火机。
只能又转身回包厢搞个打火机来。
他扭头,就撞上个人。
“抱歉。”周时轲随口说句,就要绕过去。
周时轲很反感这类事情。
圈子里睡来睡去,你睡老婆睡你男人事情屡见不鲜,但只要不搞他头上,他权当八卦听就忘。
“烟,烟给支。”周时轲嘴里说着,手已经在杨上臣裤子口袋里开始摸。
杨上臣弯腰捂住口袋,“大姐姐说不让你抽!”
“三个月没碰,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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