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喜欢人,你们怎对,就怎对他。”傅斯冕声音淡淡,神情也颇为冷淡,他不管愣住堆人,甩手离开。
依照他身份,他不需要去在意任何人感受,为这些人冥思苦想自己态度是否有问题,措辞是否恰当。
包厢里很安静。
静悄悄又灰扑扑感觉。
过很久,有人不解地问,“傅哥刚刚说,是理解那个意思吗?”
利益至上群人,如果谁为私人感情不要利益,是有很大概率被笑话,可如果这个人是傅斯冕,就没人敢笑话,至少没胆子当面笑话。
唐冬冬和傅斯冕关系比他们和傅斯冕关系要好,知道自然就比他们要多。
这种时候,最好闭嘴。
傅哥不喜欢别人议论他和周时轲事情。
“周时轲来北城,是不是还没死心啊?”
周时轲勾起嘴角,笑得有些恶劣,“下次别再犯哈。”
吴奇肚子里憋股闷火,又不能爆发出来。
人都是这样,能接受别人直踩在他头上撒野,但不能接受起先不如自己人爬到自己头上,他们会觉得自己受到侮辱。
从头至尾,周时轲都无视傅斯冕。
杨上臣整个人倚靠在周时轲肩膀上走出去,他走后,傅斯冕才转身看向门口,他眼睫掩下来,眸色阴沉。
周时轲站在傅斯冕身后,对方身形好像与当初相比并没有产生什变化,肩背宽阔笔挺,剪裁合身毛料西装,裤管笔直,肩颈线弧度凌冽又冷厉。
这个场景。
以前也发生过。
傅斯冕当时说话跟刚刚说这两句差不多,但意思截然相反。
周时轲记得,好像是“不懂事”“给小吴道歉”这两句,都是针对他,没有维护他,那时候他既委屈又难过,但现在跟当时心境完全不同。
他们怎对待傅斯冕?
当爸爸对待还能怎对待?
唐冬冬剥
“傅哥,你别又被他骗,他之前瞒着你他身份,说不定就是想从你身上弄点什走。”
傅斯冕将递过来酒饮而尽,“别笑话。”
他似笑非笑,“倒希望他在身上想图点什。”
看着群人摸不着头脑,他站起来,耷着眼皮,气息嗅着觉着有些懒散,他站着,身形挡住头顶光,以至于神情晦暗不清。
连唐冬冬心里都没底,他忐忑地看着傅斯冕,不知道对方接下来会说什。
吴奇生闷气去,坐在沙发角落里不参与众人和傅斯冕寒暄。
傅斯冕让他很没面子。
但他不敢和傅斯冕呛声,再去找周时轲麻烦,被傅斯冕知道又得被收拾,于是他只能生自己气,气自己刚刚招惹周时轲做什。
“傅哥,吴奇和们可是那多年哥们儿,不至于,不至于。”他们给傅斯冕倒上酒,满脸挂满小心翼翼神情。
其实傅斯冕会为周时轲出头这都是意料中事情,但没想到会出头出得如此不留情面和不留余地。
时过境迁,人还是这些人,除人没变,其余全变。
吴奇不明白,不理解。
“傅哥,为……为什呀?”
傅斯冕眸子乌沉沉,像沉进去片湖,湖面平静得令人心慌。
吴奇看着他,过半天,他再次抹把脸,不甘又不服,“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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