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后边直接个飞扑,将傅斯冕扑在雪地里。
“你不是要和好吗?你为什要躲?”周时轲声音闷闷,沙哑又含糊不清,“从上周开始找你,但是没有你消息。”
周时轲从来就是行动派,想什就去做,可惜他对手是傅斯冕,傅斯冕不想让他找到,他可能没有办法。
“你是不是,不想和好?”
要直错过吗?
傅斯冕强迫自己笑出来,有些勉强,但还算体面,“挺好。”
他又转身走。
周时轲愣住,喉间股血气翻涌上来,他弯腰抓起把雪,狠狠地砸在傅斯冕后脑勺,“傻逼!”
傅斯冕没搭理他,压低帽檐继续往前走。
在Y国时,他觉得来日方长,等到北城时,他亲眼看见被簇拥着周时轲,与之对比之下,傅斯冕第次动摇。
撒谎,他说话声音都在抖。
南方人刚到北方,这天寒地冻,大多数人都不习惯。
傅斯冕形容瘦削,周时轲看不见他被帽檐挡住眉眼,只看见干得裂几道痕迹嘴唇。
股又酸又涩感觉涌上喉腔,周时轲伸出手,他手指也冻僵,有些笨拙地碰上傅斯冕下颌那道疤痕,傅斯冕感觉到触碰,第次没有躲闪,对上周时轲视线。
眼里有惊讶,也有叹息。
外头雪下得大,明明是晚上,却恍若白昼。
但在雪地上行走人不多,风大路滑,不太安全,大雪漫天在部分人眼里是浪漫,但同时也不能忽视它带来实质性伤害。
天寒地冻,风雪交加,把人骨头都冻脆,眼皮子都冻耷拉下来,连血管也随之堵住。
周时轲盖着羽绒服帽子,站在墙角躲着风,等很久才等到人出来。
看见熟悉背影,周时轲想都没想,冲过去把拽住他,“傅斯冕。”
“你再请求次。”
周时轲不用再隐藏自己狂妄性子,他闷声命令傅斯冕,“快点!”
傅斯冕动动。
周时轲这才意识到他还
傅斯雅没说错,周时轲可能还是那个周时轲,但傅斯冕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傅斯冕。
除最显眼下颌,他额头,手臂上都留下或深或浅疤痕,他在冲下山崖时伤到头部,谁也不知道头部受到创伤会造成怎样后遗症。
傅斯冕听见身后踩着雪脚步声,又是大个雪球砸在后脑勺。
他拳头攥紧,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周时轲这回不砸他,他拍拍手上残留雪,大步跑向傅斯冕。
傅斯冕五官始终是优越于众人,即使是如此模样,也依旧颓丧迷人。
“阿轲,”傅斯冕轻轻拿下周时轲手,体贴地帮他塞回到兜里,“回去吧。”
他说完转身便走。
这完全是在意料之外,傅斯冕在躲他。
周时轲有些慌,他追上去,“唐皓给表白。”
他说话瓮声瓮气,呼吸都能看见空气中白色雾气。
眼睫上甚至凝结几颗霜花。
傅斯冕僵下,他手缓缓从兜里拿出来,过很久才转过身来,下颌那条淡粉色疤痕再次清晰无比,放大般出现在周时轲眼前。
“你……冷不冷?”周时轲想会儿,才想出这干巴巴句话。
傅斯冕忍不住用手压低帽檐,缓缓开口道:“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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