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在车上几个小时颠簸,赏南本来直在想着张苟既然只是个容器,它承载虞知白许多怨恨,那它性情,是怎样呢?
它……
赏南翻个身,这翻身,他呼吸就立刻退回胸腔当中,他看在伸长脖子,近在咫尺张苟脸,后颈汗毛几乎是瞬间便竖起来,这是种无法抑制本能反应。
张苟似乎也没料到赏南会突然转过来,他眨眨眼睛,退回去,双手扒在铁架上,低声说对不起。
张苟脸很苍白,赏南知道虞知白
仓库铁门是深重绣红,仓库墙壁有多高,它便有多高。赏南清楚看见上边那把巨型铁锁,也看见那几个人推开铁门时用尽全力,所以他知道徒手撬开这门几率会很小。
但哪怕机会不大,赏南也得试试。
赏南穿着很厚外套,里边还套校服,顿倒腾下来,他出身汗,仓库里灰尘漫天,他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用来撬门工具。
他手里捏着截断掉椅子腿,原地站会儿,又把椅子腿丢在地上,掏出包纸巾认命地擦拭起那只剩半床板木床:先给自己做个窝。
这床是折叠式样铁架子床,上边应该有两块床板,但既然能被丢在这里,就肯定不可能是完好可以直接使用东西——它只剩半床板,另外半空落落,什都没有。
赏南不知道虞知白这又是在搞哪出,他静静地看着张苟露出来小巧鼻尖,略微有些乱发顶,环抱着自己手臂收得越来越紧,赏南拍拍张苟手背,低声问:“和你不熟,离远点。”
虞知白是小白,张苟表面上是赏南个变态追求者,赏南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非常憎恶张苟。
张苟仰着头痴痴地看赏南会儿,默不作声地走到墙角蹲下来,他选择那个墙角是离赏南最近,也是光线最差地方。
他坐在那块暗影当中,条腿屈着,条腿抻直,光斑恰好落在他裸露在外脚踝,光通过惨白皮肤完全穿透进去,地面上薄薄层灰尘看得朦胧。
赏南就陪它演。
将这块半张床板擦干净,赏南直接合衣躺在上边,他应该庆幸自己今天穿得很厚实,在这样冷清地方就没那冷。
他翻身面朝墙壁,看着墙壁上裂开条条纹路,沿着纹路撕开墙壁,露出里头暗红砖块,潮湿墙灰散发着股很陈旧古老味道。
[14:南南,你还饿吗?]
赏南闭着眼睛,“不是非说不可话不用找说,要节省体力。”
外面阒无人声,就算是警察和学校找到他,也需要两天时间,而他唯可以指望并且能指望得上“人”,换个身份和他起出现在这里,赏南不懂他,甚至不想理他。
时间静静流淌着,外边虫鸣鸟叫十分模糊,从光线强弱可以知道外面乌云密布,切微小声音在仓库中都可以被放大数倍。
赏南站起来,他口袋里还剩半包纸巾,接下来还要在这儿被关上个星期,他不想在这把椅子上坐个星期。
或者,他可以研究下这个铁门是否能被直接撬开。
赏南完全忽略坐在角落里张苟。
他在仓库里堆杂物当中翻翻找找,试图可以找到比较坚硬东西来撬开这扇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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