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闭着眼睛
时间门很长，但因为是装，而且装得不太像，眼睫毛
直在抖动，他实在是挨不住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这睁眼，他就整个人都僵住。
纸人脸离他特别近。虞知白不知道什
时候站起来，弯着腰，鼻尖就快贴上赏南鼻尖。
赏南看着对方漆黑眸子，感觉自己说话声音都在抖，“你做什？”
“你睁开眼睛，
就当你考虑好。”虞知白说。
“什？”
它语气淡淡，也木木，没什情绪。
赏南翻个身，面朝它，“看看你。”
说完后，赏南露齿笑。
他笑完以后，看清虞知白神情变化，才暗道后悔，失算，不该逗虞知白。
虞知白嘴角裂开，弧度拉得极为夸张，“之前你说要考虑和谈恋爱事情，你考虑好吗？”
赏南已经习惯，他看会儿，居然还真睡着。
但他睡得不够好，做场乱七八糟梦之后又醒，醒来时，虞知白坐在他床边，闭着眼睛。
赏南手上针不知道在什时候被拔掉，贴着止血贴。
他离虞知白距离很近，抬手便能触到虞知白脸。
纸人，也会睡觉吗？
很细，如果不系结，肯定是没法穿。
虞知白眼神变变，他蹲下来，手指卡进裤腰提上去，接着勾住两根绳子打个很漂亮蝴蝶结，他是纸人，不会脸红，不会心跳加速，但赏南已经浑身如火烧般。
“谁让你进来？”赏南低声问道。
虞知白掀起眼帘看赏南会儿之后才缓缓站起来，他边取下液体袋，边回答：“你需要。”
只要赏南需要，它就会在，哪怕是这种时候。
“现在可以亲你吗？”
“可……”赏南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尽数又咽回去，他瞪大眼睛，
话题跳跃得太快，赏南差点没接上。
但虞知白表情明显代表：是赏南自找。
“没……没，没想好。”赏南收回手，盖好被子，“还需要点时间门。”
[14:现在它心情不错，这边数据，也显示它最近情绪状态稳定特别多，想，应该是它注意力都从其他人转移到你身上，所以才会出现这样情况。]
[14:起码，它现在知道世界上还有比仇怨和苦难更加美好存在。]
赏南想起张苟说那些，他在想，虞知白小时候是什样子，在成为纸人以前，会是什样子？
虞知白小时候定是个很漂亮小男孩，应该没有现在这蔫坏和装模作样，那时候毕竟还是人类，会痛会哭，所有情绪和身体感受都是真实存在。
他直过得很不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赏南伸出手，手指戳戳虞知白脸。
虞知白几乎是在赏南手指碰上去，还没戳下去时候，就瞬间门睁开眼睛，他眼睛直勾勾看着赏南，良久，才开口，“你做什？”
赏南被虞知白送回到床上躺下，虞知白去关掉所有灯，“你先睡，帮你把笔记做完。”
“没有灯也能看见吗？”
“能看见。”
赏南确很困，在这样雨声当中就更加困。
他看见虞知白脸变成雪似白，唇也似鲜血样红，煞白与血红，这是纸人最真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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