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
赏南不喜欢玩手机，大概是记忆被封
大部分，他知道得太少，想要知道
就更少。
他靠在座椅上，坐在前面司机稳稳地抓着方向盘，不像其他司机那样会和乘客聊聊天，只开车。
赏南觉得速度有点慢，倾身向前，礼貌提醒道：“叔，您可以开快
点。”
对方过几秒钟才回答赏南，“很危险。”
赏南皱皱眉。
聊完这些，这条有路灯相当于没有公路也走到尽头，出租车来去频繁，赏南收回手，双手都揣在外套兜里，眼神有些躲闪地看虞知白好几次，适当地给予没有反应对方以暗示。
“那……
走？”
虞知白耷着眼皮，他皮肤很白，就越发显得眸子漆黑，盯着人看时候不像人类眼珠，更像动物眼神，瞳仁大小变换十分随意。
纸人吻落在赏南眼睛上，像落下片雪，冰冰凉凉，却很柔软。
“路上小心。”它说道。
家之前，能亲你吗？”虞知白轻声问道。
它眼神和夜色融为体，不露出纸人面貌时，它看着与青春年少纸人没有什
不同，赏南并不害怕这个时候它。
“好啊。”赏南口答应。
这条公路没有监控，反正都是要拆，负责人觉得没必要，路灯坏不管，树倒不扶。
走在路上，赏南想起下午事情，他有些不解，“你们小区人说外婆杀人续命是怎回事？”
他不是为司机开车太慢而不适，而是对方声音，像两张磨砂纸互相摩擦出来声音，粗糙厚重。
赏南不动声色地再次往前倾身，果不其然……他从对方身上闻到纸浆味道，带着未干湿意。
还没去联想到更多，司机憨厚敦实身体动动，他又说：“小白说你很聪明，看来是真。”
赏南：“……”
“小白妈妈就是因为车祸才死，它不放心，”纸胖子嘿嘿嘿笑几声，“赶时间做出来，你看这脸，还没干呢。”
辆出租车适时地出现在两人旁边，来得十分突然，速度却不快，吓赏南跳。
许多出租车都会在路边行人旁边示意性地停下，看对方是否需要用车，赏南没有疑心，毕竟马路两边没有人家，他知道自己看就是要打车人。
“拜拜～”赏南趴在车窗上，朝虞知白摇摇手，“小白明天学校见。”
“学校见，”虞知白又重复遍，“路上小心。”
车窗升上去，司机踩下油门，缓缓驶出虞知白视野，夜色深重，晚风冷得刺骨，虞知白在原地站许久，才转身往回走。
虞知白对赏南言无不尽，“她年轻时候是神婆，不信这行就叫她鬼婆，大家对鬼神之说很忌讳，相信人深信不疑，不信人嗤之以鼻，恰好，后来碰见都是不信人，他们觉得她晦气，不吉利，所以不管发生什事情，大家都觉得是因为她带来晦气，包括虞舍死。”
赏南觉得太匪夷所思。
“虞知白，那里有多余房间，你要不要带着外婆，还有虞小羽，来家里住？”赏南觉得外婆是个很有趣老太太，“说不定换个环境，外婆身体也会好起来。”
虞知白没有考虑就拒绝，“她说过，哪里都不去。”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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