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说……”陆及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赏南眼睛
冲动。
“
答应你。”赏南掷地有声回答。
陆及怔
下。
他脸上少有这样表情。
在赏南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时候，他从房间里走出来，伸手拥抱赏南下，“谢谢。”陆及手掌贴在赏南后脑勺。
陆及先开口说话，“信看过。”封口处微微翘起来，应该是已经打开过。
赏南点点头，“看完，每页都看过。”
他只回答看完。没说看完，然后呢。陆及年轻时，不，应该说他还是陆绅时，他曾为姊妹们帮忙相看将要定亲男子，看她们躲在屏风后面紧张得不得，成亲前切流程都走得异常顺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那时候体会不到她们或者他们心情。
此时身为当局者，实在是切身体会到那种心情，更别提他面对还是个刚成年小男生，不知道信中长篇大论，是否令他感到烦扰。
赏南往前步虚虚搂搂陆及脖子，这应该是他第次主动，往前都是陆及更加主动点，不过陆及主动总是带着身为长辈味道。
预想七个小时，赏南总共就睡两个小时不到，在知道第二天会有件事情等着自己去做时候，睡着就成个挑战。
伴随着外面几声清脆鸟啼，天亮。
14提醒赏南时间，九点。
“这
快？”赏南卷着被子在床上滚圈之后，艰难地坐起来，看着外面草坪上已经出现层厚厚白霜，“今日不宜告白。”太冷，他还想再睡个回笼觉。
[14:你不是告白，你是接受告白。]
他是见过门当户对这标准拆散过多少真心相爱情侣，现代人在物质上门当户对上面，叠加更高层精神上门当户对——他和赏南其实并不匹配，家世都好说，赏南没有，他给
但陆及身体明显僵下。
“首先，”赏南也紧张，但没有陆及那紧张，陆及都快僵成石头，赏南后退几步，和陆及拉开距离，他呼出口气，才继续说，“陆及，谢谢你喜欢，辛苦你。”
赏南虽然没喜欢过别人，但他见过别人单向喜欢，真是件很辛苦很折磨人事情，足以将个冷静睿智人蹉跎得面目全非。
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样，陆及也不会例外，否则，他不会郑重其事写这封信。
“你没有嫌弃年纪小，穷二白，”赏南想，他在这个世界个人条件真是太差劲，也就陆及觉得他哪哪儿都好吧，“陆及，谢谢。”他眼睛微微湿润，眼圈周泛着明亮水光。
“对，是接受告白。”赏南掀开被子，他穿上拖鞋，鼓作气跑到书桌边上拉开抽屉，将陆绅写“情书”拿在手里，“三分之二资产啊。”
[14:势利。]
冷空气在走廊里包围赏南，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几乎产生不声音，越靠近陆及房间，赏南心跳就越快。
他叩响陆及房间门，几分钟过后门才被打开，赏南看着对方，这……好像是他第次看见陆及刚起床时候样子。
陆及视线从赏南眼睛到他乱糟糟头发上，又重回到赏南脸上，最后却慢慢落在赏南手中那封眼熟信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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