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刷完牙,抓起钩子上发带把碎刘海掀上去,顺道把卫衣从头上脱下来。
黑色卫衣短暂地挡住眼前视线,彻底从头上拉下来时,发带也掉下来,遮住眼睛,赏南重新把发带掀上去。
视野清晰,他便看见镜子里江鲫。
江鲫眸子血红,脸色青白,他或许是受到江临影响,那其实也是另个江鲫,被偷走江鲫。
但江鲫看起来却有些可怜,他手掌贴上赏南后腰,凉得赏南浑身都僵住。
童喜喝大口,冷得呲牙咧嘴,“那就先做两道题。”他放下可乐,打开冰箱,想把昨天买车厘子拿盒出来洗,边写作业边吃,只是他翻遍冰箱都没找到。
童喜把自己表情调整成凶狠样子,跑去洗手间门,赏南正在挤牙膏,童喜问:“你和嗯嗯昨天到底偷吃人家多少车厘子?”
“就几颗,没吃完不都是你吃吗?”
“不止那盒,共买三盒,昨天晚上吃盒,应该有两盒才对……”
“抱歉,”江临声音突然在童喜身后响起,他满脸都写着歉意,“早上没吃早餐就回家,太饿,所以吃些冰箱里东西,多少钱,转给你吧。”
看电视,看见两人回来,他立马展开笑颜,“你们回来?现在十六中晚自习结束时间门比们那时候怎还晚呢。”
他把家里收拾得亮亮堂堂,整洁干净,直接就把童喜对他好感度拔到个相当高指数,只是看着和江鲫模样脸,童喜仍旧觉得有些别扭罢。
可能是因为先入为主,如果他先认识是江临,那再看着江鲫,他可能也会觉得别扭吧。
而赏南反应则非常不对劲,用童喜话来说,就是不热情,不像平时赏南。
赏南进来后就放下书包,他找到自己水杯,边倒水,边问:“今晚怎睡?”
“可以亲你吗?”他喜欢赏南,他好喜欢和赏南接吻感觉。
他觉得,赏南会答应。
赏南垂眼思考几秒钟,拍开江鲫手,
对方如此彬彬有礼,童喜凶狠表情绵软下来,他努力回想,“盒三百,买很多勾,你转六百就行。”
江临笑,“好,去拿手机。”
赏南撇撇嘴,锁上洗手间门门。
如果江临真是讲客气人,就不会招呼都不打声去动陌生人东西,而且刚刚他们从回家到现在,这长时间门,江临都没主动告诉他们自己吃冰箱里东西,如果童喜没发现,江临可能根本就没打算说。
看来,不管他偷拿多少别人花园里鲜花点缀在自己身上,都掩盖不自己是根狗尾巴草事实。
江临调低电视机音量,“睡次卧吧,毕竟你们付租金,让你们两个人挤在次卧,感觉不太好。”
很对,童喜觉得江临说得很对,江临人可真好啊,他正要点头,却被赏南抢先拒绝,“还是和朋友睡次卧吧,次卧床比较大,朋友个头你也看见……”
童喜:“……”话虽如此,但这话真不像是人说。
出乎赏南意料,江临口就答应,“好啊,都没问题。”
说完后,他继续看着电视,赏南和童喜石头剪子布,赢先去洗澡,赏南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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