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用余光朝下瞥翟青渔眼,翟青渔脸上看不出什异样,只是他身体本来就有缺陷,脸色看起来比健康人要差上点。
“就是因为在青樰山呆得太久,所以想出来走走。”翟青渔客客气气地回答道,他目光在面前两人脸上过遍,“这次展办得还不错,两位有碰见什喜欢吗?”
“你爸买几盆小松树,是看不出来有什好,就是装懂行,你爸养这多年兰花,几时养过松树……”
刻意不去想往事,翟母语气神态也逐渐变得自然起来,只有翟父神色不虞地站在旁边,言不发。
过会儿,他才开口说:“既然出行不便,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去哪儿都要带轮椅,净给人制造麻烦,你护工这份钱赚得也太辛苦。”他语气甚至慢慢出现讽刺意味。
看那男人侧脸,赏南有几分疑惑,怎和翟青渔有点像?
直到女人意外扭过头,看见赏南,以及坐在轮椅上翟青渔。
在对方脸上,赏南看见第抹神色是惊慌和恐惧,接着才是震惊和惊讶,然后又是愧疚和不知所措,情绪太复杂多变,那男人和她样。
所以赏南眼就断定,这是翟青渔父母。
翟青渔坐着轮椅慢慢行进到翟母旁边,“妈,你们也来?”他笑着打招呼。
“诶?”
李七栋也买盆花,是盆单瓣白色月季,乍看像油画牡丹,但花直径比油画牡丹小许多,看着很是娇俏可爱。
“你们也买吗?”李七栋看见翟青渔手上那本册子,“山茶花?你们买山茶花?青樰山上到处都是山茶啊,干嘛买山茶?”
赏南:“是很稀有品种。”
李七栋:“那定很贵吧!”
翟母不可置信地去看翟父,“你在说什呢?青渔在那山里天天住着,湿气那重,
“哎呀,”翟母放下挽着丈夫手臂手,走得离翟青渔更近些,用不算责备语气说道,“你来怎也没说告诉们声,们可以起逛逛嘛,你都多久没出来走走,真怕你把自己憋坏。”
她说完以后,不等翟青渔说出什话,又准确地辨认出赏南,“哎哟,这是小明那个同学吧,长得真是标致,男孩子少有这标致哦,老公,你说是吧?”
翟父点头附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赏南莫名觉得翟母和翟青渔说话语气有些紧张和不自然,还有几分不知所措感,对自己说话时候,那些情绪就消失不见,甚至还出现亲切和热情,是因为翟青明吧。
是因为在发生那样事情之后,在各种情感情绪折磨之下,真正能让他们付出纯粹父爱与母爱人只剩下翟青明。
“只要分钱。”
“这便宜?稀有品种也这便宜吗?这和白送有什区别,这盆还不算特别稀有,都要八百多块。”李七栋小心翼翼地抱着那盆花,“那你们买花呢?”
赏南喝口水,“说是明天送货上门。”
“什?分钱还送货上门!”李七栋憨厚脸上写满不解.
对衣着光鲜夫妻挽着手站在百合展区,女人穿着白色蕾丝上衣黑色伞状长裙,时不时会靠在丈夫耳边说话,男人则穿着剪裁合身低调西装,气质也是十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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