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左右。”
听见还要两个小时,赏南看看翟青渔房间里摆设,“能在你床上睡会吗?等蝴蝶真快出来你叫。”
“对,你不睡吗?现在才五点,还能睡好几个小时。”
翟青渔:“你去睡,等会叫你。”
蝴蝶心情看起来不太好,直到赏南躺到翟青渔床上,翟青渔床上有股很清淡药草香味,没有经过工业制作,纯粹山野里绿意盎然药草味道,被子柔软舒适。
但他应该是难过……赏南走在昏暗地长廊里,外墙壁绿藤爬整个夏季,笼住大半窗户,莫名令人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股忧伤之感。
敲开翟青渔房间门,翟青渔背对房门而坐,他旁边还放着个很眼熟东西——是赏南之前在床头看见那个他觉得大得罕见茧。
“过来坐。”翟青渔指着桌子那边凳子,示意赏南自己去拿。
赏南搬把凳子过去坐下,和翟青渔之间正好间隔着那只茧,光落下来,将茧上面裂纹照耀得无比清楚,“哎,这是蝴蝶要出来吗?”
翟青渔没有回答,赏南伸手摸摸,竟真觉得这壳,翟青明去医院,你不去吗?”
卫杰睡得特别死,只有赏南被外面动静惊动,他拉开房间门,外面四处亮起灯光让他好会儿没能睁开眼。
等适应过后,他看见李七栋从翟青渔房间方向过来。
“怎?”赏南问满脸都是困意李七栋。
李七栋:“翟太太和翟总出车祸,似乎很严重,青明同学已经开车往城里赶。”
车祸?
赏南在床上翻几圈,露出小半张脸直看着翟青渔背影,翟青渔在轮椅上坐这多年,衣食住行都依靠护工,这对稍微有点自尊心人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长年坐在轮椅上,身体缺乏最基本运动,但形体力量包括精神心理,都会被磨得比正常人要萎缩脆弱许多,如果翟青渔不是蝴蝶话,他浑身肌肉会因为缺乏运动萎缩成细细条,他会像副骨架子,他会像许多卧床患者样,皮肤溃烂,形容枯槁,生不如死。
可现在翟青渔,他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也十分可怜,像抹孤魂似。
翟父翟母
翟青渔眼下泛着层薄薄青白,他还没休养好,接连两次大规模蝴蝶死亡给他身体造成重创。
“他们不定会想看见。”
“你可以等会儿,这里面可能会有两只蝴蝶。”翟青渔笑起来,脸上阴郁也散开。
晚上光景容易使眼睛所看见事物失真,赏南完全没注意到翟青渔眼睛又成之前冰凉锋利深蓝色。
“大概多久?”赏南还想回去睡个回笼觉,这时间也太早。
“青渔哥没去?”
“翟先生没有去,”李七栋觉得翟青渔说得对,既然已经断关系,还要他去做什,“翟先生说自己和翟家已经没有关系,他没去。”
赏南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去看看他。”
翟青渔父母突然在深夜出车祸,而且还正好是在断绝关系以后,双方断应该也不仅仅只是表面上关系吧,还有翟青渔给他们留最后次机会。
现在是等于什情谊都没有,所以翟青渔不会出手救他们,他甚至拒绝去医院看两眼正处于垂死之际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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