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陈悬站起来，赏南再次出声，“哥哥，请你把
头装到身体上。”他这次很有礼貌
，而且叫还是哥哥。
陈悬终于正眼看他，“不好意思。”他用并不抱歉语气说道。
他
边下楼梯，边用专用湿巾擦着手指，干燥后才将赏南头拿起来装回到身体上，还没忘
他顺势在床沿坐下，包底顶在隆起被子上，整个侧翻，包里还在发呆赏南直接倒栽下去。
咔嚓声。
娃娃脑袋从身体上脱落，路滚到角落。
赏南：“？？？头掉，14你看见吗？头掉，撞鬼。”他委屈巴巴地眼睛直视着前方，其实心内已经把陈悬骂千遍万遍。
[14：看见，你让陈悬给你撞上。]
[14：没有在陈悬身体里检索到有关付暄基因之类东西，如果有说是意识话，那也绝对不是付暄全部意识，否则陈悬就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14：但年龄这些都对得上，包括陈悬之前说自己大学肄业，付暄也刚好上过大学，按照他年龄，大学肯定没上完，所以是肄业。]
[14：陈悬现在年龄是二十五岁，付暄十七，那
付暄就已经去世八年，可还有个对不上。]
“什？”
[14：编号为01娃娃，它诞生于十年前。]
明亮卧房里，14漠然提示音响起。
[14：付暄，十七岁，不是说他现在十七岁，而是他享年十七岁。]
[14：他意识已经消失超过五年，但是很奇怪，他身体还活着，你明白意思吗？就算是植物人，也不是全然没有意识和反应。]
[14：付暄他已经脑死亡，可他器官这些，都还在运作，看起来他好像只是在睡觉，但这边检索到数据，他确实已经死好些年。]
赏南看着床上少年，“多少年？”
“哥，头掉。”赏南低声喊道。
陈悬本来看着窗外，听见阿南伸叫喊，他没低头，淡淡道：“别吵。”
“……”
赏南觉得挺悲哀，因为他又只有个脑壳。
陈悬在床沿坐很久，卫淑脚步声哒哒哒地出现在楼梯间，她身影很快走上二楼，她笑眯眯地招呼着，“下来吃饭，菜都做好，你老师也正好回来。”
赏南呆呆地看着床上人，“是不是因为脑壳不是自己脑壳，所以脑壳现在团浆糊。”
[14：……]
“走步看步吧。”赏南爬起来，他眼巴巴地想要瞧付暄瞧得更仔细点。
和陈悬真是模样，下颌那几颗不明显小痣位置都模样。
陈悬打量房间周，他眯起眼睛，视线最终落在付暄消瘦脸颊上面，最后他伸手去捻捻并不需要往上盖被子。
[14：检索不到。]
付暄确和陈悬长得模样，但陈悬要更成熟些，付暄死在十七岁，所以他容貌外表都还停驻在十七岁，可陈悬却已经二十多岁。
看着陈悬，就像看着成人版付暄。
“14，那有没有种可能，陈悬就是付暄？”赏南想半天，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付暄没有意识，说明付暄本人意识已经脱离他身体，变成陈悬。
[14：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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