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就顿饭而已,”安平开玩笑道,“你要是和那家人样找们麻烦,估计几千块钱还解决不呢。”
“他们找你们家麻烦?”赏南精准地捕捉到关键词。
“妈妈补偿两万块钱,又送个季度免单券,以及市内景区年卡,他们才罢休,不然就说要打官司,”安平无奈道,“妈妈懒得和这种人纠缠,能用钱打发也算省事。”
国婶低骂句他娘,“简直是不要脸杂种。”
安平:“快吃饭吧,铜锅鸡是外婆拿手菜,用薄荷叶还有本地番薯做配菜,可好吃。”
“你想得美,”国婶后头梗,“还你儿子,天天找你要医药费要营养费要精神损失费,全家都是无赖,搞得你不得安生。”
国婶是普通人,有着普通人会有担忧,也是因着这种担忧,许多人都会选择忍气吞声。大事化小,小事化,抬抬手就过去。
若是陈悬自己被弹弓打中也就算,顶多裂个口子,他回头自己补补就行,但赏南不行,这样伤,要他命也说不定。
“没事儿吧阿南?”刘睿涵坐在赏南旁边位置上,他偏着头,看见赏南半个额头都是黄棕色药水,啧啧两声,“小屁孩,陈悬教训得好。”
李彩碧靠在椅子上,“他爹还想打人,算是长见识,跟这种人,就该你拳拳,讲道理是没用。”
赏南双手搭在膝盖上,石子稳准狠地弹在他眉骨最高点,眉毛都染上鲜血,现在被药水涂,看起来狼狈万分。
他抿抿唇,低声说:“你不是已经还手吗?”
“感觉不太够。”
让怪物觉得够,那小孩只能以死谢罪,还得是惨死才行。
“算,”赏南捂着肚子,“年轻好得快,饿,想吃东西。”
“去看看其他菜好没有,应该都快。”
她二十多岁,但可能是因为心灵纯真,颦笑都能看出孩童般纯净,特别是双眼睛,被大山洗涤得比普通人眼睛更加明亮。
大部分菜都是塞林点,其他人大多只点两个菜,塞林点七八个,最后桌子都有些摆
塞林嘁声,“换成是,把他头都拧下来。”
国婶噗嗤声笑出来,“他们还没走,你现在去把他头拧下来还不迟。”
“挨打又不是,关什事。”塞林撇撇嘴。
安平端着菜进来,她脸蛋红扑扑,额头上还有着汗渍,她面将铜锅放到桌子上,面说:“妈妈说你们费用全免,出这样事情,她也有责任。”
这种限定客人数量农家乐本就不怎挣钱,还免单……赏南忙说不用。
小孩跟小动物没什区别,尤其是没被教育好小孩,如果是生长在“原始化?”家庭当中,那就更加像小动物。
陈悬没继续说下去,他站起来,牵着赏南往本来吃饭包间走。
进门,大家都担心地看向赏南,赏南虚捂着伤处,不好意思地笑笑,“让大家担心。”
国婶最着急上火,她忙过去拉着赏南坐下,“现在小孩儿娇生惯养过头,打人还有理,不过陈悬啊,你还手也太重,这要是弄残,人家赖你辈子。”
陈悬坐下后无所谓地笑,“那平白得个儿子,也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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