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看着不远处那个巨大
大雪球，点
点头，“好。”
宁亿并没有因为不想走而可以放慢脚步，完全是正常速度，他在A星球上多呆
刻钟，A星球就会死更多人，他不是灾难本身，灾难也不是因为他缘故，是人类带他到这颗星球上来，并且在他离开最后刻，让他对这颗星球上生命体动心。
他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他不可能为自己快活，看着组长死去，谁让他在乎组长呢。
本来还只是想着玩玩儿，结果现在真得走。越快越好。
宁亿抬起另外只手，重重地抹把脸，他手上水痕，很快凝结成道薄薄冰，掉落到地上，碎成几块。
宁亿黑夹克有些旧，从14那里得知，他开始只是块石头，不是人形，是在A星球几十年后，他才有自己身体，他说他在孤儿院长大，也是真。
岩石块能住在天文台最安全玻璃柜，但是他只能在外面挖草根吃，捧泥水喝。
他站几秒钟，回过头看还站在升降机里赏南，下颌线利落得让他看起来点都不好接近，他把揣在兜里手拿出来，伸到赏南面前，“走啊，
牵你走。”
赏南把氧气罐换到右手，把左手放到宁亿掌心，他掌心不像怪物温度，赏南以为怪物手会是冷，冰，但宁亿手是热。
[14：…爱意值100。]
淡道。
他带着赏南朝升降机方向走。
赏南没跟着动，“去哪儿？”
“地上，”宁亿说，“放心，上去，它们会安静下来。”
赏南这才跟着宁亿走进升降机。
赏南看眼他们脚下，知道那是宁亿眼泪。
站在雪球跟前，赏南盯着宁亿后背，对方没有立刻消失，还是有着具体人类外形。
宁亿放开赏南手，“组长，谢谢在首都天文台时候，那
拼命救。”
“希望下次再见时候，你可以是个大点官，就像天空博士那样，你就能决定团队去那颗行星上登陆。”
“你记得，”宁亿搓搓发红鼻子，像最开始那样，笑起来露出两颗标准
赏南眼前忽觉模糊，他没踩到平地上，朝前头栽倒，撞在宁亿后背上，宁亿身体硬得像块钢板，这还是穿很厚防寒服呢！
脚下雪地能踩出嘎吱嘎吱声音，望无际白色，像是最孤茫世界尽头。
周遭都安静下来，安静得有些吓人。
赏南知道这都是因为宁亿缘故，宁亿表现出要离开意思，围着A星球那些东西也会跟着离开。
宁亿朝前方微微扬扬下巴，“看见没？前面两百米地方，那里是以前广场，有个球形雕塑，你就送到那里。”
升降机缓缓往上升，赏南趁着这时间又开始吸氧，他最近时常感到呼吸困难，本来应该待在治疗室边监测身体数据边吸氧，但他要找宁亿，没办法。
“你准备怎离开？”
“你看不见，就是离开。”宁亿说。
升降机到地面，猛然停下，赏南被外面刺眼白光扎得时间睁不开眼。
地面覆盖层厚厚冰雪，但被跌落下来陨石砸得乱七八糟，雪景没有丝毫美感可言，整个西市已经被冰封住，头顶陨石在他们到地面之后，不再继续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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