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令蔚见过很多好看人,但从未如此,从未有过个人让他产生如此陌生熟悉感,叶令蔚心脏无端有些闷。
高临浩声音还在耳边滔滔不绝,“他后妈真,还是有两把刷子,年纪也不小,费澜他爸从来不让外边女人生他孩子,这个女人愣是给他又生个儿子。”
叶令蔚呐呐,“外边女人?”
不是后妈吗?
“费澜他爸还没娶她呢,但除名分没给之外,什都给他,费澜还被按着头叫妈。”高临浩想到这里就生气,他可还记得艾姨亲自给全班做小甜品事情,不过那都是初事情,艾姨在那年冬天就去世。
叶令蔚没下来,费澜就只能直站着,直到叶令蔚把题做出来,费澜才能坐下,叶令蔚回座位时候,正好跟费澜眼神对上,后者眼神如同把锋利刀片,在仔仔细细刮叶令蔚皮,剜他肉,想要剖开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少年内里是怎样血与肉。
才刚认识,不是吗?
叶令蔚想得不多,他就是顺手帮个忙,费澜下课却扭过头本正经跟他说声谢谢。
高临浩擦擦手心出汗,“你说,你是不是隐藏实力?上次考试你还在后面呢,这题这难,看班长都皱眉。”
叶令蔚嘴里含着高临浩早上给他奶糖,舌尖顶着乳白色糖果,从这边腮帮子滚到那边腮帮子,他含糊不清说,“幡然醒悟,悬崖勒马,头悬梁锥刺股”
叶令蔚不知道自己怎就站起来,可能是因为想到站在宝可梦面前,站在楼道阴影里,那道沉默黯淡背影。
“试试,但不定能做出来”叶令蔚拿粉笔,对站在讲台下边小老头说道。
小老头背着手,难得不计较,“没事,你先做,做不出来也算。”
下边片哗然,他们小老头可是学校出名铁面无私,女生在他面前哭都不带起作用,这新来,不般呐。
那他之前为什在自己班上混那惨?
叶令蔚扭头问,“费澜叫?”
尽管这问,但叶令蔚心里是有答案,费澜肯定不会叫。
“叫
高临浩听得头疼,“你可劲儿编吧。”
叶令蔚不好意思笑笑,望向费澜位置,是空着,人不见,高临浩顺着他视线,顿下,四下看看,随即拽着叶令蔚胳膊趴到教室窗台上。
“忘,费澜好像要请假,他爷爷病,他妈来接他回家,”高临浩说完,忽然扇自己下,“说错,是后妈。”
叶令蔚下意识跟着重复,“后妈?”
正说着,就看见门口那辆宝马驾驶座下来个女人,头发乌黑顺长披在脑后,针织白色v领短衫,腰身盈盈握,黑丝绒收腰半身裙让她看起来知性而又优雅。
复习是高二题目,也不算简单,叶令蔚稍微思考会儿,在心里计算出答案,开始步步慢吞吞写公式和步骤,他犹疑动作,偶尔会瞥眼别人,把学渣身份饰演得有模有样。
但最后题他肯定是做出来,只不过故意写错个转换符号,导致最后答案由正变负。
即使这样,小老头也很满意。
他摆手让叶令蔚回座位。
叶令蔚松口气,扮演学渣要比做学霸要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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