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令蔚懒得搭理他,他只是把头偏过去,露出之前被原松按在树干上那半张脸,正好是在路灯下,跟树干接触最多,力道最大那块皮肤,在隐隐发红,上边是几道被粗粝树皮摩擦出来血丝。
“真有人打。”叶令蔚低着头,手指勾着叶绚衣角,想拉又不敢拉模样,跟之前赖在叶绚机车后座
叶绚开始握离合,引擎声能把人耳膜冲碎。
叶令蔚又喊声二哥。
引擎声突然戛然而止,他没摘下头盔,扭头看向叶令蔚,声音闷闷,像冬日埋在地下酒酿,冰冰凉凉,入口却扎人醉。
“别怪没提醒你,费澜不是你招惹得起人。”
“你叫他做事,他肯定不会白给你干活,”叶绚冷笑着,“你尽管去他跟前蹦跶,回头被欺负别来面前哭。”
尽管费澜无辜,但他们与费澜之间就应该进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叶令蔚轻轻咬口北极翅,“知道啊。”
他用眼尾懒懒扫叶绚眼,又垂下头,用着很无奈语气说,“二哥,跟你说过,你又忘记。”
“大人事情,与们没有关系啊,”叶令蔚本正经模样几乎快要把叶绚直接给气死,“二哥,你要做个通情达理人。”
叶绚,“”
叶令蔚是给叶绚打完电话之后,又给费澜打电话。
就跟两个人晚上发生那点儿冲突全然是错觉般,个压根不会放在心上,个乐见其成。
叶令蔚不想成为费澜敌人和对手,费澜费澜不想再看见叶令蔚哭。
那个叫他哥哥小男孩儿,他还可以稍微再护着几年。
吃咸,难道不应该再吃点儿甜吗?
说起被欺负这事儿
叶令蔚只手抱着关东煮,只手去拉叶绚衣角,叶绚不耐烦,“说。”
他以前怎没发现叶令蔚屁事儿这多?
“学校有人要打。”叶令蔚小声地说。
叶绚愣下,随即有些讽刺说,“你可以叫费澜帮你打回去,看你挺厉害。”
揍自己弟弟算家,bao?
道理是个人都懂,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讲道理,这事儿没法用道理去讲。
“你招惹费澜,你好自为之。”叶绚知道叶令蔚现在倔脾气,他冷冷丢下这句话,伸手把叶令蔚从机车后座上拽下来。
“疼,二哥。”叶令蔚被拎到地面站着,拖鞋还掉只,叶绚看都没看他,骑上车,发动引擎同时,面无表情把头盔往头上扣。
“二哥”叶令蔚在他旁边语气无助低喊。
叶令蔚让费澜明天带个蛋糕来学校,极其自然叫声哥哥,费澜是真很好奇,叶令蔚这玩意儿现在是没有心肝吗?
叶令蔚看着屏幕上费澜两个大字,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叶令蔚不紧不慢咽下嘴里东西,抬着眸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你是二哥,他是费澜哥哥,你给买关东煮,他给带蛋糕,很好啊。”叶令蔚觉得这个安排很棒,很合理,很善解人意,平均分配,公平公正。
叶绚听见自己后槽牙咬得吱吱作响声音,“叶令蔚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吗?”
叶绚不可置信,不是说震惊于叶令蔚有除他和叶岑以外哥哥,而是叶令蔚这个学校里哥哥,是费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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