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有很大棵幸福树,叶令蔚小学时候在上边系彩带,家人起吃顿饭他就系根,现在这棵树上彩带并不多,树却越来越粗壮。
叶绚悔过很是明显和彻底,他把家里各个柜子架子上都摆上叶令蔚照片或者小时候他们合照,叶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翻出来,或许是找丽姨要,叶绚是个别扭性子,他能去找丽姨要这些东西,还真是豁出去。
拜叶绚所赐,现在随处都可见叶令蔚身影。
叶岑视线从个个相框上扫过,最后波澜不惊泡完咖啡,在客厅拿起座机,顿下,他拨通叶家祖宅电话。
“喂。”叶源声音。
“行啊,”费澜舔舔唇角,“等你身体好,哥哥给你睡。”
绿灯亮起,费澜毫不费力载着叶令蔚往前去,义无反顾。
两个少年背影,年轻又蓬勃。
医院楼顶鲜红色十字架富有庄严感伫立着,它在无声向每个患者起誓:将为生命为医学无偿奉献终生-
叶岑第二天有场很重要会议,会议涉及申城几大家企业集团,其中得益最大者是叶祖闵旗下产业,但叶岑如果不在,这场会议即使开下去,也是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是无效。
顶上,但他身体,却还是挡走所有风。
医院离学校不远,穿过几个红绿灯就到,现在也不是高峰期,路上人流并不密集。
叶令蔚抱着费澜腰,手指开始不安分,上上下下到处乱窜,摸得费澜呼吸都乱。
在等最后个红绿灯时候,费澜按住叶令蔚手,轻轻捏捏,“叶令蔚,提醒你下,现在不是你哥哥,是你对象。”
“哦,”叶令蔚眨巴两下眼睛,“那又怎样?”
“是叶岑,你叫爷爷过来接电话。”
“哦,好!”叶源飞快从沙发上弹起来。
稍微过会儿,叶祖闵来接电话,“什事情啊?”老人语气愉悦,轻松。
叶岑闭闭眼睛,但他弟弟即将躺上手术台,挣扎在生死线上。
“明天会议,想推迟,”叶岑下定决心,语气也变得浅淡坚定起来,“时间再
他必须得出席。
丽姨已经又哭又笑抹几天眼泪,她在去医院之前,叶岑还在处理文件,她不赞成皱眉,心里千万句责备话,都化成句叹息,该说她都说,该做他都做,叶岑怎做是他自己事情。
丽姨走后,整栋别墅陷入完全寂静,叶绚已经在医院住下,他反正瘸着腿,在骨科住个vip,人却是天天往心内科跑,暗暗观察着各种病人,听医生和护士给家属说注意事项,他默默在旁边记。
叶岑放下笔,揉揉眉心,下楼准备去倒杯咖啡。
却在楼梯上停下脚步。
“如果是你哥,这做只会阻止你,”费澜顿下,继续说,“但是你对象,会睡你,明白吗?”
良久,费澜没听见身后人说话,还有半分钟才是绿灯,费澜听见叶令蔚终于说话。
“费澜,你转过来。”少年声音清朗又理直气壮。
费澜有些无奈扭头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拉住衣领扯得低下头,叶令蔚十分霸道吻住他,然后退开些许,说道,“应该是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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