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蕙给自己点拿铁,又给叶令蔚点杯热牛奶,最后问他想不想要吃什。
“不用,”叶令蔚摇头,“您有什事情说吧,还要回家趟。”
牛奶很快端上来,腾腾往上冒着白色热气,姜蕙觉得眼前朦胧片,她低下头,说道,“妈妈想给你道个歉,为以前犯下错误,不应该在怀孕时候服药,更不应该在你那小时候就抛下你。”
叶令蔚看着那杯牛奶,发会儿呆,才扬起脸,语气轻松平常,“不恨您啊,您跟并没有什关系,您做什,当然也与无关,您不需要和道歉。”
姜蕙怔住,随即有些慌乱说,“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是想要请求你原谅”
“喂,大哥,”叶令蔚给叶岑打电话过去,慢吞吞说道,“爷爷叫过去趟,他会不会打?”
少年垂着眼,眼里恐惧像是看到猎人兔子,挂电话之后,他扬起眉眼,慢慢笑。
站在侧姜蕙,看着这样叶令蔚,忍不住打个寒战。
她是这两天才知道叶令蔚做移植手术消息,在医院住大半个月,也是因为知道费澜天天在医院陪着,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叶令蔚。
但只要耐心等待,总能等到时机。
在叶令蔚出院当天,之前竞赛结果下来,没有任何意外,费澜是第,顺便拿到申大保送名额。
叶令蔚在里边套件加绒白色连帽卫衣,大而宽阔羽绒服帽子盖在头上,他看向费澜,“你不用送回去,要回祖宅趟。”
费澜顿下,“老爷子让你回去?”
叶令蔚点点头,“估计是有事情要说。”
费澜捏下叶令蔚手指,“要不要陪你回去?”
“姜女士,”叶令蔚打断他,语气变得有些冷,“您是因为在费家待不下去,您在担心您晚年生活,所以才会找吗?”
这只是叶令蔚随口问,他有什说什,但他没想到,姜蕙好像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没有错过姜蕙眼睛里闪而过被猜中心思时失措。
叶令蔚笑。
姜蕙被质问得说不出来话,张嘴又闭上,反反复复好几次,最后化作声无奈叹息,“你现在怎变得这刻薄?”
她索性把责任推到叶令蔚头上,叶令蔚好笑看着她,犹如在看个小丑变着花样表演。
她之前总觉得,不管她做什,她是自己几个孩子母亲,她们无论如何是不会恨自己,但现在看见叶令蔚,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想错。
就这样看着这个孩子,姜蕙都觉得陌生和心惊胆战。
“姜女士?”叶令蔚微微偏下头,瞳孔里有些微讶异。
“娇娇,能陪妈妈去坐会儿吗?”姜蕙有些局促说道,语气听起来甚至有些卑微和乞怜。
医院旁边咖啡馆里。
“不用,”叶令蔚哈出口白气,“老东西会对你说很难听话。”
老东西?
看着费澜打车回学校,叶令蔚转身去另个路口拦车,叶岑他们以为费澜会和叶令蔚起回学校,加上这段时间积压很多事情,就没过来。
他们不知道,叶祖闵大早就打电话让自己过去。
看着满天白雾,叶令蔚叹口气,老爷子老还不安分,这不自己找气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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