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时候,还没习惯新身体心脏被熟悉饿血管牵拉着闷闷开始疼,其实不管说怎样狠话,做怎样狠事,对面这个老人,是自己爷爷。
是他从小就跟着打转,直期望他能抱抱自己夸夸自己爷爷。
但那些期望,早就在叶祖闵日复日冷言冷语中被践踏成泥。
叶祖闵显而易见怒不可遏。
早在旁守着阿姨过来赶紧给老爷子顺气,有些责怪看着叶令蔚,“老爷子都这大年纪,就是以前做些对不起你事情,他现在知道对你好,小少爷就不要跟老爷子计较好不好?”
没有听到回答,叶祖闵声冷哼就想骂人,但在看见叶令蔚那张脸之后硬是生生忍下,但语气听起来仍然是不算好。
“手术做完感觉怎样?”
叶令蔚懒懒嗯声,“好点。”
叶祖闵把报纸抖抖,有些别扭,不知道该跟叶令蔚说什,他活到这岁数不是白活,叶岑要脱离族谱,其中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眼前这小子,叶岑觉得他弟弟在自己这里手气,不开心,所以索性直接脱离族谱。
不管怎样,叶祖闵还是不希望这个家散掉,就为这,他都愿意低着个头。
跟大哥告状。”
“叶岑听你?”姜蕙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牛奶,眼里有显而易见惊恐。
“你可以试试,你看看大哥和二哥谁不听。”叶令蔚说完,直起身,紧紧衣领,直接走出咖啡馆。
姜蕙通过玻璃窗看往马路,辆出租车正好停在他面前,他拉开车门上车,侧脸精致得无法用语言形容,姜蕙想起来叶令蔚刚出生时候,周围人都说她有以后会有很漂亮儿子。
叶令蔚确很漂亮,但现在他已经不再认自己,意识到这点姜蕙,突然觉得胸口开始发疼-
不知道阿姨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她对着叶令蔚说话时候,语气都不由自主
“想吃什自己去跟厨房里说,晚上就在这里吃饭,你大哥也会来。”叶祖闵这辈子当惯上位者,不论跟谁说话都是副发号施令语气。
叶令蔚摇头,“不,您想说什就说吧,等会就回学校。”
他这话出,叶祖闵脸色就变,把报纸往茶几上拍,怒道,“你还闹什脾气?都是家人,你在生谁气?”
叶令蔚本来是在看着壁炉里火,他慢悠悠把视线移到叶祖闵脸上,看到老人气得脸通红有些想笑,能把叶祖闵气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爷爷,没生气,”叶令蔚缓缓说道,“只是没把您当家人。”
叶家老宅从远处看,竟然有点凋零之感,或许是因为冬天缘故,本来郁葱苍劲绿植成片光秃秃枝桠,草坪被积雪冻住过,积雪化开,枯黄草地变得湿淋淋,凋败感觉迎面扑来。
“个人来?”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叶祖闵听见屋门口动静,也没回头看眼,眼睛都没从手里报纸移开秒钟。
叶令蔚将羽绒服递给旁边阿姨,走到客厅里壁炉旁坐下。
叶祖闵特别会享受,壁炉里干柴火燃烧得噼里啪啦,进屋,便误以为身处于春暖花开天气,他戴着眼镜,透露出点老态。
跟姜蕙精神上疲惫不同,叶祖闵是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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