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也说起来太后要充盈后宫事情,他说:“咱们家没女儿,倒是可以放心些,只是婉玉、清婉还有碧羽都到年纪,怕是要块儿进宫。”
宋普想想宋婉玉年纪,还有她性格,很委婉地说:“婉玉要是进宫,怕是会惹恼陛下。”
宋国公道:“为父也这般以为,只得尽快给她找个夫家,总比进后宫好。”
宋普又想起狗皇帝年纪,他那空虚后宫,便好奇地问道:“陛下这三年不曾选妃吗?”
宋国公说:“陛下……怎说呢,你祖父曾经说过,陛下年纪尚轻时,便总爱和先帝作对,先帝说这个对,他便说这个错,先帝让他往东,他偏往西,有手气死人好本事。他不选后妃,想来也是因为朝堂选妃声浪逼得太紧,倒激得他反其道而行
澹台熠说:“罢,人多也热闹些,曹喜,按太后说做。”
曹喜道:“是。”
澹台熠瞥眼曹喜,心里厌烦,不禁又想起宋普,他那张嘴叭叭叭,说又多又好听,怎都听不厌。
澹台熠收回思绪,抄起桌上砚台,朝曹喜砸去,“给孤滚。”
曹喜头被砸得流血也顾不得擦,他心惊胆战地应声,连忙低着身子出去。
曹喜将皇太后旨意传达给澹台熠时候,心里怕极,轻声细语地说完后,头重重地低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曹喜之前是前任司礼监掌印大太监曹正严干儿子,曹正严在去年初冬之时,便因为触怒澹台熠,被活活杖毙,他现在升上来,也不过半年不到时间,自觉得还并不是很解仁帝澹台熠,因而直活得小心翼翼,只求少说少错。但到底在仁帝身边伺候半年,他多多少少还是解仁帝些事情。
比如这诺大皇宫之中,有说不得,那便是北域国大公主,仁帝生母。
宫中之前死那多太监宫婢,其中便有不少是先帝和大公主身边伺候过人,俱被仁帝灭口而消失在宫里。
如今皇太后却并不是仁帝生母,而是大公主胞妹,也是澹台熠小姨,但现在到底占皇太后名头,澹台熠明面上都得喊她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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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上班日子,宋普也不肯委屈自己,每日早膳都极其丰盛,也特别营养均衡,毕竟在狗皇帝身边伺候,又费脑又耗体力,吃好点,也有精神工作嘛。
照样和宋国公起出门,宋国公说起昨天事,“你二叔找说道,都给挡回去,那是陛下赏你猫,你供起来都可以,怎可随意让人把玩。”
哇,他这个老爹,也有彩虹屁精潜质呢。
宋普点头如捣蒜,“儿子也是这般觉得。”
显然澹台熠和太后关系并不是多亲密,他听见太后要充盈后宫,那张昳丽漂亮脸蛋立即冷凝起来。
然而那股冷凝之色又很快地消失,他捏碎手里笔,看着手里碎屑泄落在地,低声说:“母后倒是手长,伸到朝堂不说,还想管孤后宫。”
事实上,宫中无皇后,后宫权柄由太后执掌是再正常不过事情,但在澹台熠嘴里,便是皇太后逾越。
曹喜能察觉到他不悦,正想效仿宋普拍记彩虹屁之时,又听澹台熠道:“如今宫里人是少些,孤杀太多。”
曹喜冷汗顿时就下来,头不禁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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