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心里狂草通,面上诚惶诚恐地道:“臣明白,谢陛下提点。”
澹台熠看起来只是随意逛到左德殿,只是遇到这事,似乎也没继续逛兴趣,很快就带着伺候随从离开。
他离开后,宋普等人俱松口气,糯玉甚至直接跌坐到地上爬不起来。
比起谢糯玉,宋普倒好很多,没有和第次那般瘫软在地,但他面对澹台熠压力也大,即使没有瘫软,这会儿他腿也软。
常江明战战兢兢地道:“阿普,是对不起你,不该提。”
澹台熠看着他,说:“你抬起脸来。”
宋普听话地抬起脸,眼睛却还不太敢看他,薄薄眼皮微微垂着,窄窄视线里边只剩下澹台熠衣摆之下绣着各色花纹。
澹台熠又说:“抬起眼。”
宋普微怔,不过反应极快,依然顺从地抬起眼睛,目光与澹台熠对上时候,微微闪动会儿,忍不住闭下眼睛。
澹台熠长相即使浓艳昳丽,也难掩他相貌上攻击性,像是灼、热太阳,直视都恐会灼伤双眼。
难免会有疙瘩,恐怕只会觉得他单是说话好听,其实满嘴谎话。他不能让澹台熠有这种印象,因而他主动坦诚。
澹台熠听这话,却好像也不觉得诧异,语气仍然平静,“所以,宋卿觉得孤哪儿过分?”
宋普察觉到他语气里淡定,心里忽然明悟,恐怕澹台熠听到不少,不然情绪不会这般淡然,幸好他方才没有心存侥幸,对着澹台熠胡诌撒谎,不然就前功尽弃。
如此这般,他反倒还轻松些,前头他还说不少狗皇帝好话呢,如果记彩虹屁解决不事情,那就两记,三记,吹个彩虹海出来。
宋普心里松口气,面上却小心翼翼地道:“臣不知缘由,难免管中窥豹,单单听常江明那般说,难免心疼沈雍和,也确觉得陛下过分。但若是沈雍和确实做冒犯陛下事情,臣认为他应该受罚,但……臣觉得,陛下惩罚还是有点过,陛下宅心仁厚,未曾为难过臣等,不知有何缘由对沈雍和那般?”
宋普挥挥手
澹台熠说:“孤过分?孤看宋卿才过分,为沈雍和鸣不平,怎地也未曾见宋卿去探望他哪怕次?”
他字字诛心,却不见得生气,反倒将宋普说羞愧难当。
他确没去看望过沈雍和,即使身体好,也都忘记这事,他想着讨好澹台熠要紧,哪有心思顾得上别,现在想起来,怪羞愧。
澹台熠见他薄薄脸皮顿时泛起层红色,连眼底也闪动着难堪光,浅色眸光略深,但神色依然淡淡,“说孤是非人,都被孤投进黑牢,至今都未放出来,孤器重宋卿,却也不想听见宋卿指手画脚,先帝都不敢训孤,宋卿倒是胆大包天,若再有下次,孤必重罚于你。宋卿,你明白?”
……mmp,狗皇帝!!!
澹台熠语气凉凉地说:“宋卿好大胆,竟敢质问孤?”
之前高兴时候握他手各种抒情文艺,现在他只是说句他过分,他居然就要翻脸!
果然是狗皇帝!
宋普听他这话,心里也有些凉,他就知道狗皇帝话不能信!
宋普缓慢地眨下眼睛,面上却越发恭敬,“臣不敢,臣只是好奇,因而僭越,望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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