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疼勉强挤出笑,“请陛下三思,臣相信陛下片赤子之心,今日冒犯陛下,陛下也不曾罚臣,陛下对臣心意臣心里明镜般,只想为陛下献上满腔热血,为陛下上刀山下火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是因为臣使得陛下名誉扫地,倒不如叫臣去死好!”
澹台熠似乎从来不觉得自己力气有多大般,反正宋普被他捏手指骨钝痛厉害,因为疼痛刺激,他眼底升腾起稀薄雾水,说话都带上些许哽咽之声。
这般配合着他说话,反而十分应景,显出百二十分真挚。
澹台熠也注意到他声音里哽咽,他顿,伸手过去捏住宋普下巴,使其抬起来,见他秀气眉头紧紧地皱在起,黑白分明眼里仿佛含汪春水,带着融融水光,触动人心。
宋普眨下眼,清透泪水瞬间压过下眼睑纤长睫毛滑落下来,本人也有几分难堪似微微撇过脸,解释道:“陛下,可否松手,臣有些疼。”
澹台熠此话出,宋普顿时就愣住。
澹台熠见他脸呆滞,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但面上不显,反而微微眯眼,刻意压低嗓音,不悦道:“宋卿为何如此表情,难道方才说话都是哄骗孤?”
宋普回过神来,白皙脸皮顿时涨红,“不是……臣只是受宠若惊!陛下如此恩典,臣自然欣喜,但……但这不合礼数,臣是外臣,怎可入住后宫?”
澹台熠道:“有何不可,孤后宫可没有女人,即使宋卿想冲撞后妃都无机会,孤没有顾忌,宋卿也可放心。”
宋普听到冲撞后妃这几个字眼,眼皮跳,心头紧,连忙道:“陛下对臣如此信任,臣十分感动,然而臣真入宫常住,恐怕会影响陛下声誉,还望陛下三思!”
澹台熠恍若,垂眼看,自己又将宋卿那双白玉似双手捏通红。
他不似上次那般嘲笑对方,反而压着唇角,微微有些愣神。
宋普轻轻地揉下自己手,仍然十分尴尬,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对疼痛太过敏感,实在是十分轻易便能突破自己极限,叫他毫无男子气概。
在现世,他爸就总是嘲笑他,若是他生在古代,被人用刑,肯定不出回合就什都招,哪像现在能生在家里那个福窝里。
他爸说
澹台熠浅金色眸子紧盯着宋普,语气之中已经暗含不耐和危险,“怎地刚刚宋卿说那般真情实意,孤邀宋卿入宫陪伴孤却又百般借口推辞,宋卿对孤当真片真心?”
“……”宋普咽口水,诚恳道:“请陛下恕罪,臣只是担心传出去会有不好传言,毕竟本朝从未有臣子入住皇城先例,臣怎敢破例,这般倒是给他人随意揣测陛下理由,臣只是担心陛下会被人口舌污蔑,旦想到那番场景,臣实在痛心疾首!”
他这话出,澹台熠表情倒是好看许多,他情难自禁地又伸手握住宋普手,低声道:“宋卿倒是真心为孤着想。”
宋普手指被捏生疼,脸顿时白几分,因为是澹台熠握他,他也不敢挣扎,只得忍耐。
然而澹台熠不曾注意,依然用力握着他手,语气也变得低沉阴森起来,“若是有人嚼舌根,孤便剪他们舌头,再削掉四肢放入酒缸泡酒,看谁还敢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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