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表情此时看上去也说不上好看,曹喜战战兢兢地问:“不知陛下有何烦恼,若不嫌弃奴,可与奴说说,奴竭力为陛下解忧。”
澹台熠道:“你懂什!给孤滚,都给孤滚。”
这次倒是没随手拿什东西砸曹喜,曹喜隐约觉得澹台熠心情不悦应该和宋大人有关系,然而宋大人走前还好好,为何这会儿又不好?曹喜不解,却也想不出理由,只能心惊胆战地带着伺候小太监块儿离开书房。
老太监声音响起,“陛下有何烦恼?”
“秦叔,孤觉得奇怪。”澹台熠闷声开口。
宋普听,这才明白谢糯玉深意,他窘迫会儿,才叹气道:“倒没想到这块儿。”
他脸皮厚,当着谢糯玉和常江明面前对狗皇帝吹屁也不觉得羞耻,但事后再面对他们,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若无其事地道:“陛下心胸宽阔,想必已经不计较,也幸好,若是真叫他砍黔先生,身上就要背条人命。”
常江明想到当时那个场景,还心有余悸,他道:“阿普,如今陛下对你格外恩典,对你数次破例,是真明白,苟富贵无相忘!爹从江南带不少桃花酿,也送你几坛,你不要推辞,嘴笨,还不会说话,以后多得你帮衬,就让尽尽心意罢。”
宋普问:“为什送酒?不能送些话本之类吗?”
常江明愣,随即笑,贼兮兮地说:“倒是有好多话本,还有那个……那个图,你知道,都是珍藏,都送你吧。”
,请陛下恕罪,臣只是……只是……”
他好像羞愧到说不下去般,消声。
澹台熠喉结滑动几下,才道:“宋卿既想要,孤便予宋卿,只是……宋卿对孤衣物,不可做大不敬事情,孤若知道,孤、孤定会狠狠罚你。”
宋普听猛地抬起眼来,那双黑白分明眼睛满是惊喜,因而闪烁着闪耀夺目光芒,“谢陛下恩赐!臣必定会好好爱护,绝不会叫陛下失望!”
澹台熠道:“宋卿先回去罢,孤会差人连同孤赔礼,块儿送到国公府。”
老太监神出鬼没,这会儿也不知何时出现在澹台熠身边,“可是为宋大人?”
澹台熠没言语。
老太监道:“陛下若喜欢,便封为妃子,这般便可让他常伴左右,陛下烦恼也迎刃而解。”
澹台熠道:“秦叔,孤不好男风!孤喜欢女人。”
老太监道:“陛下何必自欺欺人,三年,陛下也不曾纳妃,后
宋普回以贼兮兮笑,“江明哥懂!”
常江明刚想说什,谢糯玉忽然伸手,紧紧握住宋普手道:“阿普,求你,以后不要再陛下面前夸们。”
宋普:“……”
*
宋普走后,澹台熠回到书房,伺候小太监为他添杯热茶,没想到很快就被他喝完,又战战兢兢为他添几次,俱被口喝完。
宋普又是感激地拜谢,才和谢糯玉他们块儿出宫。
到外头,宋普才敢去问他们俩,“之前在酒楼,你们谁踢?”
谢糯玉低头道:“是。”
宋普问:“你干嘛踢?”
谢糯玉才抬头看他,“你在陛下面前还做出副沉迷黔先生说书样子,叫陛下看见,又要砍那黔先生,你前头说那多,岂不是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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