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喜回宫后到澹台熠面前复命,隐约感觉到澹台熠有些心不在焉,难得心思澄明,小心翼翼地道:“……宋公子看礼单后格外高兴,说要将陛下赏赐丹青笔墨挂到寝屋,以便每日观赏。”
澹台熠终于有些精神,“胡闹,怎可挂在寝屋,宋卿没有书房?”
曹喜愣下,才道:“宋公子说这般睁眼便能看见,奴便也没劝,不然奴与宋公子知会声?”
澹台熠唇角微翘,“他既喜欢,那便随便他罢。”
曹喜可是头次见他私底下露出这种愉悦又开怀笑,脑里仿佛有灵光闪过,叫他胸膛里心下子就扑通扑通跳厉害,白白面皮也微微涨红起来,他恭敬地低声道:“陛下仁厚。”
宋凌云说:“对你有想法试探。”
宋普又愣,“啊?”
宋凌云看他这样呆呆傻傻样子,心口就是窒,他深呼吸,又吐气,道:“……陛下称帝三年,后宫无嫔妃,成天和太监侍卫厮混,外边早有流言蜚语,说他好男风,甚至……阳衰,不能人道。你入宫去,对你名声也有碍,现在他还送你这种东西,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宋普严肃道:“都是流言!陛下那般英武,怎可能阳衰?就算后宫无嫔妃,也只是宝剑蒙尘罢。好男风就更不可能,沈雍和长得那好看,也不见陛下怜香惜玉,长得也不是国色天香,陛下怎可能对有想法?而且……而且就算有想法,难道不应该是狼子野心吗?是先开口求衣物,还说什睹物思人,说起来难道不是馋陛下身子吗?”
见宋凌云变脸,宋普怂,又赶紧接句,“当然,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绝对没有肖想陛下肉、体,想必陛下对也是如此,哥,你就不用操心,心里有注意。”
宋普简直惊呆。
不说他,宋凌云也惊呆,“陛下送你这个做什?”
宋普咽口水,“……是斗胆和陛下要,陛下仁厚,二话不说便答应,只是,只是没想到……”
他忽然说不下去。
手里布料质感极好,上手便是非常柔软滑溜触感,白色底色上还覆盖层漂亮银色祥云纹,虽然只是亵衣亵裤,但做工实属上乘。
宋凌云眼皮垂着,又轻又慢地道:“你也知道是你哥哥,只有你这个弟弟,若是你有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事来。”
宋普心虚地撇开眼,看着手里滑滑布料,忽然低头嗅嗅,嗅到有些冷冽松木香气,情不自禁地长叹:“啊……好香,这是陛下味道。”
宋凌云:“……”
*
今夜月色怡人,也格外凉爽,澹台熠坐在御花园喝酒。
宋凌云看向宋普眼神变,“……你为什和他要这些东西?”
宋普在别人面前可以毫无负担地吹彩虹屁,但在宋凌云面前,他却难得脸皮薄,吭吭哧哧地说:“就、就要啊,你看啊,不要什赏封,只要陛下贴身之物,不是显得很独特吗?这样陛下也会觉得很清纯不做作,和外面人不样。”
宋凌云说:“……”
他深深地望着宋普,过会儿,才道:“阿普,担心你,那皇帝给你送这种东西,难道不是种试探吗?”
宋普呆下,虚心请教:“什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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