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明却不知她心里小算计,听这番话,嫌恶地瞪她,“你个妇道人家,岂懂这里头是是非非,本朝爵位无子国除,大哥底下有儿子,若他不做大逆不道之事,陛下断没有理由剥他爵位!”
这才是让宋之明嫉恨生怨之事,有些事情,当真打出生就决定,明明都是个娘胎里生出来,为何地位天差地别!
赵氏被他嫌弃番,心里也有气,“是是是,是妇道人家,什都不懂,江清绫什都懂,个江南贱商之女,嫁给宋靖容便能做宋家当家
宋普直卧床,也不曾出门,自是不知道宋国公被人搀扶着回来。
宋国公先是宋家脸面和顶梁柱,才是大房人,如今这样副被皇帝打罚过样子,叫其他房都沸腾起来。
梁国袭爵制度是传嫡长子,因而国公府爵位只能是宋家长子宋靖容继承,宋靖容之后,又是他儿子宋凌云,总之和其他几房都没什关系。
这种投胎投好不平衡感在老二宋之明这房中发挥个彻底,丝毫不介意露出丑恶面孔。
虽天色尚早,但宋之明已和赵氏上床,总有笑声响起,似是说闺房话,只是走近听,才知道他们俩在谈论大哥宋靖容事。
抬头朝上看眼,并没有看见澹台熠身影,如今这养心殿,只有他个人在。
宋国公不禁苦笑起来。
待到日暮西山,曹喜才姗姗来迟,对宋国公道:“陛下贪杯,如今醉得不省人事,未能来养心殿,宋国公可先行离去,不必在意。”
宋国公跪整整下午,都察觉不到有两条腿在,听曹喜这般说话,他也不能有怪罪之意,只能道:“既如此,臣便先行告退。”
他站都站不起来,还是曹喜有所准备,喊来两个侍卫将他抬出去。
“大哥那房当真惹恼陛下,不仅那混子老二被罚,连大哥也逃不脱。”宋之明格外愉悦地说。
“你大哥是投胎投好,若他不是嫡长子,岂能袭得国公府?无论才智还是本事,他都不若你,当真为你不平。”赵氏语气之中满是嫉妒。
宋之明深以为然,“若娘开始就流掉他,便是嫡长子,整个国公府都是,也不会如此不得志,都是大哥误。”
赵氏道:“再过七日,便是陛下后宫选妃之时,不如们送个闺女进宫,若是能得几分荣宠,也能吹吹枕头风,叫陛下开个先例,夺宋靖容国公爵位,换封你。”
她说到此处,心里立刻打起如意算盘,宋之明当真将开枝散叶视为己任,这些年不断往家里娶小妾,如今他都有三个儿子,五个女儿。其中两儿三女都是庶出,若是要送女儿进宫,他那几个庶女着实有几个长得不错。
送宋国公出宫,曹喜回去复命,澹台熠冷哼道:“宋卿至今都下不床,宋国公既是他父亲,自当有难同享。”
曹喜心知澹台熠这是怪罪宋国公开祠堂罚宋公子,但这般折磨宋国公也委实过分些,不过这种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是决计不敢说出口。
再看澹台熠,他心情果然好许多,唇角也泛起淡淡笑,自言自语道:“孤为宋卿出口气,待他来见孤,孤也能好好与他说道。”
曹喜心想,这算什出气,结仇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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