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言语间有些甜腻腻轻柔:“宋卿对孤心意,孤都明白,又岂会因宋卿时醉话便惩戒宋卿,孤待宋卿,总是旁人没有宽待,宋卿对孤也不必惶恐,就像从前那般待孤就好。”
宋普诚惶诚恐道:“陛下荣宠,臣受宠若惊,以后定当好好伺候陛下。”
澹台熠说:“宋卿记得今日说话,若是忘,孤也不饶你。”
宋普应下。
澹台熠道:“让孤看看伤,孤说第二次。”
宋普微愣,他酒品那差,烂醉后还当着澹台熠面骂他,他竟还许他喝醉?
宋普兀自疑惑,澹台熠却跳过这个话题,“宋卿脱衣服,让孤看看你伤。”
宋普想起来宋国公事情,便委婉地问出口:“陛下是为替臣出气,才惩戒臣父吗?”
澹台熠理直气壮地道:“孤当日明明白白与宋国公说就当没发生过,他倒是胆大包天,替孤来训你,孤倒要问问他,身为宋卿父亲,怎地如此狠心,孤怜惜宋卿,自然为宋卿出这口气。”
当然,澹台熠内心也知有自己过错,在宋国公说好好教导之后,回个看着办,人家自然得好好“办”给他看。
澹台熠这话,宋普没想太多,只以为他还想听自己吹彩虹屁,时惊讶于他自恋程度。
只是他自觉自己吹彩虹屁并没有惊才绝艳到皇帝都恋恋不舍地步,因而又有些疑惑。
不过宋普也遇到过像澹台熠这般自信自恋人,自诩还算解这类人心理,疑惑刚生,便已经消散。
澹台熠松开宋普下巴,继续道:“不过宋卿身子还未好,待养好身体,再来伺候孤罢。”
宋普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陛下,不介意臣醉酒胡言?”
“臣惶恐。”言罢,宋普褪掉衣服,露出肩背。
澹台熠看上面缠满布条,甚至还在渗血,微微皱皱眉,道:“宋国公当真狠心,竟伤宋卿至此,看来孤罚他还罚得轻,若宋卿心里还有不
但澹台熠那个性子,又怎会承认是自己含糊不清,让宋卿受罚?身为帝王,就算有错,也只能是旁人错,他总是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纯然无辜。
宋普:“……”
虽然澹台熠逻辑好像没什问题,甚至差点被他带偏,但仔细想,就知他这行为有多窒息。
宋国公是他父亲,父子体,罚宋国公又何曾不是在罚他?若不是略微解澹台熠自大性子,他都要以为澹台熠在整他。
宋普艰难地道:“宋国公是臣父亲,自然有训诫臣权利。也确是臣时失言,是臣犯错,陛下可以不计较,但臣身后是国公府,臣得为他们负责,因而受罚是应当,陛下怜惜臣,臣深感羞愧,也为陛下仁心折服,陛下当真有千古帝气魄。”
澹台熠微微眯起眼,“宋卿时失言,孤可以当做未听过,只是若还有下次,孤决不轻饶。”
自己烦恼许久困境竟这般轻而易举解决,难免又大大松口气,宋普拘谨又惶恐情绪顿时弱化许多。
他在床上给澹台熠行礼,道:“陛下仁厚,臣不胜感激,日后自当谨言慎行,绝不沾酒。”
他也不敢说太多,怕澹台熠回过味后羞恼起来又来治他。
澹台熠却说:“宋卿醉酒模样格外得孤心意,孤许宋卿在孤面前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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