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力气大,单手抱他都使得,更别说只是搀扶,也没花太久时间,就将宋普送到房间。
只是刚让宋普坐下,澹台熠便冷不丁地开口,问:“宋卿醉,怎不叫孤蔑称?”
宋普愣愣地看着他,那双含着酒气眼睛也带着莫名又茫然光,“陛下何意?”
澹台熠笑起来,道:“孤只是觉得醉酒后宋卿更显几分真诚,如今想再看次罢,宋卿倒也真敢醉给孤看,看来也无所顾忌。”
宋普:“……”
曹喜带着身边太监全都散去之时,澹台熠才起身,坐到宋普身边。
“宋卿可是醉?”澹台熠也喝不少酒,此时呼出来气息都是烫。
“臣、臣没醉,臣还能喝。”宋普脸朝下,深深地陷在臂弯之中,说话语气都是含糊不清。
澹台熠道:“没醉话,孤陪宋卿再喝罢。”
宋普却又没吭声。
宋普和澹台熠俩人商业互吹个回合,便又开始喝起酒来。
春日醉酒劲确比寻常酒都要劲猛,但比起现代白酒,总要稍逊筹。宋普也是从大学里拼酒拼出来狠角色,酒量自然不错,但澹台熠也不遑多让,又番喂酒下去,宋普开始先支撑不住地趴到桌子上。
澹台熠此时脸也泛起层薄红,眼神却依然很清明,“宋卿可是醉?”
宋普含糊地道:“臣没醉,臣应当还能喝。”
澹台熠听,便微微笑起来,“如此,曹喜便给宋卿继续斟酒,今日务必不醉不休。”
澹台熠道:“宋卿可有话想对孤说?比如平日里不曾对孤说过话,如今醉,都可与孤说说。”
宋普怯怯地道:“说陛下要发恼,臣不能说。”
澹台熠道:“孤也醉,孤不会发恼,宋卿但说无妨。”
宋普捂住嘴,摇摇头,“臣真不能说,臣说……要被陛下砍脑袋。”
澹台熠眯起那双清明金眸,紧紧地盯着宋普,嘴角依然含笑,“孤对宋卿片真心,宋卿对孤也是如此,可谓是同心相亲,肝胆相照。孤又怎会因宋卿时醉言就降罪与宋卿呢?宋卿莫非是不信孤对宋卿真
澹台熠从身后搂住他肩背,手掌慢慢地抚到他胸口,“宋卿起来,若醉,孤送你回房歇息。”
宋普努力撑起身体,此时他满脸都是酒色沾染出来红色,嘴唇也如花般嫣红鲜嫩,“臣没醉,臣可以自己走。”
他说着,还真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几步,差点要跌倒时候,被澹台熠扶住身体。
“宋卿果真醉,如此便不要勉强,让孤送你回房吧。”澹台熠语气也温和起来。
宋普便嘀咕道:“那便……便劳烦陛下。”
宋普努力支撑起来,突然毫无形象地打个酒嗝,他伸手捂住嘴,略显圆润眼睛微微眯起,虽看不见他表情,澹台熠也知道他在不好意思笑。
宋卿如此率真,看来果然还未醉。
宋普又喝四五杯左右,便轰然倒下,杯盏菜肴都被他手臂扫落几样下去。
澹台熠放下酒杯,呼出口灼热气息,唇角泛起丝得逞笑容,他轻轻地瞥眼曹喜,曹喜擦擦头上冷汗,道:“奴告退。”
虽还未解帝王心意,但到底在帝王身边伺候半年,曹喜也多少读懂些澹台熠些眼神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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