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便要掩面往屏风走去,但澹台熠唇角翘,道:“宋卿如此打扮,孤望之便觉得清爽非常,反倒十分新奇,孤允宋卿如此打扮,倒也不必更换。”
宋普:“……”
他面色依然有几分窘迫,“陛下当真觉得清爽?”
澹台熠道:“孤何曾说过胡话。”
他说着,金眸上下扫视番宋普,笑容里带上几分意味深长,“往日宋卿身着宽松锦袍,孤也不曾看见宋卿身体,如今望之,竟也白白嫩嫩,好似豆腐般捏就碎。”
洗好澡,灯笼便将豆腐抱过来,豆腐渐渐活泼起来,两只白爪子去拨动宋普从肩头垂落下来长发。
宋普自言自语道:“想剪头发。”
灯笼惊,道:“少爷想出家?”
宋普还未说话,就听个熟悉声音在背后响起,“宋卿要出家?”
宋普回头看,果然是澹台熠,他如今过来,竟也不敲门。
翌日,宋普头还疼很,身子也不太爽利,不过倒是想起来昨晚发生事情。
他心里哼唧声,心想:昨天狗皇帝那个劲头,傻子都看得出来想灌醉他,他怎可能没有准备?
幸好澹台熠只见过他喝半壶都未醉样子,应当是也不知他酒量深浅。不过澹台熠直诈他,他也不知如何应对,生怕露出马脚,只好提起那天同榻而眠发生意外。
当然他也未曾娇嫩到那般地步,被他c腿间蹭蹭就弄破皮,但提出来也能叫狗皇帝尴尬番,如此便达到叫他别再盘问目。
被他那简单糊弄过去也着实让他庆幸,因而心情格外明朗。
又顿下,吐出四个大字,“秀色可餐。”
“……”宋普被雷到消音。
倒是手里豆腐听到自己名字,撒娇似地“喵喵”叫两声。
宋普本来恨不得越清爽越好,不去穿那繁复衣袍才好,但这会儿被澹台熠看戏似盯着,又觉得脊背寒毛直竖,巴不得赶紧拿件袍子遮遮他那胆敢侵、犯皇
宋普还未对他解释,便看见澹台熠眉头微拢,道:“宋卿怎连衣服都不穿好。”
宋普向是怎舒服怎来,因而亵裤都被他改成宽松短裤,上衣也被改成短t,都是自己手动剪开又缝补在起,大片胳膊腿都露在空气外,当真磕碜。
灯笼是习惯他如此邋遢至极打扮,索性也只是在屋子里头穿穿,不会穿出去,他也就没有多管,如今被皇帝老爷看见,可是吓到他,他连忙道:“少爷,衣服在奴婢这儿。”
他手里果然拿着衣物,只是宋普习惯性忽视,都是磨磨蹭蹭到快要出门时候才会穿。
此时被澹台熠撞个正着,宋普也是窘迫至极,道:“是臣太过怕热,所以才……是臣之过错,陛下能否回避会儿,待臣穿戴整齐后再与陛下相会。”
他唤灯笼过来为他准备沐浴热水,因为与澹台熠个院落,所以厨房人很快送过来。
灯笼在屏风外头对他说话:“少爷,要奴婢为少爷擦背吗?”
宋普向自力更生,因而拒绝,他脱光衣服,泡进浴桶里,问:“灯笼,豆腐早上吃吗?”
灯笼说:“自是吃,奴婢给他喂煮鱼和鸡胸脯,它胃口越来越大,奴婢怕它吃撑着,所以没给它吃太多。”
宋普说:“是不能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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