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在这方面向守时,迟到那次还都是给狗皇帝撸几次,弄到深夜,身心俱疲,才起晚,现在倒好,狗皇帝这个也能倒打耙,况且他这次来晚,还不是因为澹台熠将他安排住所太远,走过来都已经费时间,只迟到几步,还是他小跑过来结果。
宋普当真如鲠
对澹台熠行礼,便往后退去。
澹台熠嘴唇动动,没有出声,表情却更难看。
有红漆箱子做堵,他们也看不见对方,但能感受对方存在,都有些睡不着。
只是宋普睡相向很稳,也不曾有翻身,而他仔细去听,就能听到澹台熠在床上辗转声音,不过也没有维持多久,澹台熠便起身下床,之后宋普就没有再见他回来。
翌日清晨,宋普听见个不太好消息,狗皇帝发话让他去住南边厢房。
宋普听这个语气,就知道他确在生气,但他也生气,除生气也有种憋闷感觉,堵在心头里,让他浑身都难受,“……陛下大德。”
说完,便沉默。
澹台熠见他不说话,心中更恼,语气也更冷,“孤身边能人众多,多宋卿个不多,少宋卿个也不少,左右宋卿也不是伺候人乖觉性子,既不愿近孤龙体,那便回去好好反思今日之罪罢。”
话语间都是大写“不稀罕你”。
他说这个话就重,宋普听,没由来委屈,也很是齿冷,或许他和澹台熠之间情谊比他想象中还要轻,竟然因为他轻慢些就不要他伺候。
这地方有些远,离狗皇帝距离远,离李宗义他们住地方也远。
宋普竟也不觉得意外,狗皇帝那个狗脾气,确是会做出这种事情人,也就没说什话,当真让人收拾东西,滚去南边厢房。
这样也好,他还乐得自在清闲呢。
只是这种乐观情绪还未持续多久,澹台熠便唤三陪们陪他打猎。
宋普这才发觉往日澹台熠确对他宽容很多,这次只是较其他人晚几步,就听澹台熠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前几日宋卿未到,孤还不曾训诫,如今倒是养成宋卿这身傲慢脾性,倒也不知是孤对宋卿太过宽和所致,还是宋卿对孤生怠慢之心。”
好嘛,当他稀罕吗?要不是他是皇帝,他能在他身边伺候?
谁还不是个宝宝,他个清纯男大学生已经够卑微,简直就差在脸上写个奴颜婢膝四个大字。他虽长在普通人家,老爸老妈都不靠谱,但也是将他宠大,到学校也因为长相帅气被女生们宠着,可以说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苦。到这里,说跪就跪,说告罪就告罪,接连不断地吹彩虹屁,日夜兼程加班,薪资还不多,还要面对个说刮人就刮人说罚就罚毫不含糊皇帝,可以说他人生直接从普通模式快进到地狱级别困难模式。
这些他都接受良好,甚至没有给自己过多缓冲时间,有时候都快忘记自己从前还是个社会主义接班人。
这该死封建制度,该死等级制度,果然不能相信皇帝能对他有什感情。
宋普这时候当真太委屈,要是开始他,或许还能厚着脸皮说几句彩虹屁挽救下,但这会儿浓重委屈和怨气冒头,让他梗梗,道:“臣遵旨,陛下早些休息,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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