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澹台熠仍然难以消除心头恼火和急躁———他怎敢真走?
他知不知道这走以后就不能再他身边伺候,以后就不能见到他?!
他当初说那些话,难道都是假吗?
澹台熠越想越气恼,他也很愤怒发现,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他,他只是日未见宋普,就已经心气浮躁,难以平静。
他对这样自己十分唾弃,要是以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有朝日自己会这急切,会这……这思念个人。
*
避暑山庄里,澹台熠今日没有出门,呆在自己寝房里发呆。
他怎敢?
他怎敢!
澹台熠脑子里直循环响起这句话。
什劝诫话。
和宋凌云谈心结束后,宋普立马动身去酒楼听黔先生说书,听完书后又去找三房小三儿,大名唤做潜渊,他惯会玩乐,古灵精怪,为人也活泼,笑起来有两个大大酒窝,有几分甜,是个十足美少年。
宋潜渊是很喜欢豆腐,偶尔会过来撸猫,自己院子里也养几只在宋普眼里像是狸花猫猫,也很漂亮,听说也很宠,给猫吃各种精贵东西眼睛都不带眨。
对宠物温柔宠溺人,性子到底不会差到哪里去,因而宋普对这个弟弟还怪有好感。
宋潜渊听他问有什东西可以打发时间,瞬间就来劲,“二堂哥,你要说这个可知道好多,你会打牌吗?会摇骰子吗?会斗鸡斗蟋蟀吗?你要都不会,教你!再不济,咱们上花楼啊,花楼里姑娘比醉春阁要好看多,也花不多少钱,个月二十两零花都能去好几次,听她们弹弹琴唱唱曲儿,还能摸个手,亲个嘴,下午时间就消磨过去,好不快活!”
是,已是日未见,他便开始想他。
但他绝对不会再主动,他是帝王,不应当而再再而三对臣子低头,即使关系再亲密,都不应当!
澹台熠想到此处,终究气恼,不禁紧握拳头,重重捶下桌面,将桌面顿时捶得凹进去大块。
如此动静,在外面伺候曹喜阻拦刚换班还不清楚情况小太监,对他摇摇头。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怎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开始只是晾晾宋卿而已,怎就写旨让他回去。
当然,他到现在都不觉得是自己问题。
他贵为九五之尊,已经决定不计前嫌,不等宋卿来说软话,就先低头释放和好信号,他倒还敢端着,怎能让他不恼火?
就算恼火,他也还留有几分余地,虽然写圣旨,但只要他来求他,再和以前那样说些软话,他就收回圣旨,左右也没盖章,他收回来也没有心理负担,纯粹吓吓他罢,结果他竟真走?
不,再给宋卿些时间,等他拿起圣旨暗自垂泪之际,便能发现那圣旨上根本没有盖章,还有回转余地,他还能回到他身边伺候,到那时候,他再求上门,他也会再给他个机会。
宋普:“……”
他对宋潜渊清纯美少年滤镜是彻底碎,还是初中生年纪,摸什手亲什嘴!该死古代社会,小小年纪都这轻浮好色吗?!
古代年轻人娱乐活动都这无聊吗?
宋普发现不去宫里伺候后,他反倒变得无事可做。
宋普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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