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又不耐烦起来,叶首辅从未劝过自己纳妃,到这个时候,也都入庸俗,但对叶首辅还有些尊重,也不欲再喷他,因而兴致缺缺,已经不太想说话,“孤决定事情,叶首辅也莫要再劝,孤娶妻虽是梁国大事,却也是孤自己私事,孤想娶谁做皇后便娶谁做皇后,叶首辅若是闲到要管这事,倒不如孤给叶首辅个机会,让首辅荣休归乡如何?”
叶首辅惊,越发无话可说。
澹台熠虚眼看他,不耐烦地道:“孤倦,要歇息,首辅先退下罢。”
澹台熠从前便是担心叶首辅阻挠,如今对其心有隔阂,也不愿再给他面子,因而成亲比想象中还要简单些。
叶首辅沉默着行礼,慢慢地退出去。
无风不起浪,原来真有其事。”有从起流言开始便关注皇帝和宋家公子世家女子听到这个消息,竟不意外。
闺中好友道:“还是舒妹妹有先见之明,见过陛下,他相貌俊逸非凡,器宇轩昂,倒完全不像传闻中,bao戾如恶鬼,而且听说那准皇后之前便是在陛下身边伺候,也未曾被陛下责罚过,现如今甚至还要立那男子为皇后,可见也是痴心人,想必传闻有误。”
“之前之事未可知,哥在宫中当差,却是与说宫里这年都未再少人,可见陛下也确没有传闻之中那般,再则现在陛下已痛改前非,不仅早朝晏罢,还内政修明从谏如流,且听说陛下改变与那宋家公子有莫大关系,若是宋家公子叫陛下浪子回头,做皇后看也使得。”
这倒还是落落大方贤女子想法,也不乏听久皇帝,bao戾之名早已心生恐惧世家女听到这消息,知道皇帝有断袖之癖,更不愿意听信父母话入宫,对男后倒没有太多反对声音。
只是男人们说辞就严苛,这几日奏疏堆积如山,几乎都是反对浪潮。
叶首辅代表着内阁,如今内阁也没法阻止此事,以澹台熠个性,以人命相逼恐怕也无法
叶首辅亲自来见澹台熠,请他收回成命。
澹台熠自从听叶首辅替恭王求情,便不如何待见他,此时听叶首辅话,便挑挑眉,道:“孤以为叶首辅解孤,未曾想也和其他人样质疑孤决定,孤时常怀疑,是孤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难道孤还不如你们聪明?”
叶首辅如今也是知命之年,或许是操心多,倒是比同龄人老更快,满头白发不说,脸上也都是满是皱纹,他听澹台熠与之前都不同带着些许嘲讽话,略怔,满是皱纹眼角泛起些苦意,道:“臣并非此意,只是立后事事关国本,陛下又岂能草率决定?若实在喜欢宋家二少爷,纳他为男妃都使得,陛下又何必定要立他为后?”
澹台熠道:“孤说,孤要娶妻,不是纳妾,宋卿是孤妻子,若是纳他为妃,岂不是叫他成妾?孤缺妻子,并不要妾。叶首辅教导孤多年,总教孤果断决绝从而终,孤听,并当真对宋卿从而终,叶首辅反倒训起孤来,当真可笑。”
“……”他教都是帝王之道,又如何能用在这种事情上,只是澹台熠对他口气如此严厉也是他未想过,“陛下若执意如此,臣也无话可说,只是陛下皇后人选已定,臣看也应当再纳几名后妃为皇室开枝散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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