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被捂住嘴,便眨着那双黑眼睛看他,眼里融融笑意,带着些许揶揄。
澹台熠有些气恼地道:“宋卿总是如此,孤怎说都不听。”
又道:“孤与你说,你不要再作怪。”
说罢,便松开宋普嘴,抬脚上贵妃椅,把抱住宋普,叫他坐到自己腿上,然而才开话匣子。
说起恭王时候,也难免提起先帝。
宋普觉得恭王应该没那容易挂,却还是被他这个操作搞迷惑,他这是搞毛啊,以为他是小言女主吗,还搞挡剑这套??
宋普目光落到澹台熠身上,小心翼翼地问:“恭王如此,陛下可会对他另眼相看?”
澹台熠看他眼,莫名其妙道:“孤为何要对他另眼相看,孤还怀疑刺客来路与他有干系,他惯爱这套。”
宋普听,就感觉,澹台熠清醒过头……不亏是他男人。
澹台熠开这个口子,就忍不住话多,“宋卿不知,这恭王从前就爱在先帝面前装模作样,如今先帝不在,便惯爱在孤面前装模作样,孤又不是先帝,还能给他什脸面。”
宋普还不知道澹台熠那边发生事儿,他正躺在庭院外面贵妃椅上嗑瓜子,脚搁在膝盖上翘翘,十分悠闲,见到澹台熠过来,才坐起来,给他让出块儿地方坐。
澹台熠顿,坐到他身边,垂眼看他,说:“宋卿过真快活。”
他凑近,宋普才发现他脸上沾着些红色湿迹,“陛下你这脸是怎?”
“什脸?”
宋普伸手擦掉他脸上红点,给他看,澹台熠说:“应该是恭王血溅到孤身上。”宋普睁大眼睛,“恭王怎会……”
因为澹台熠与宋普关系已经不似以往,因为澹台熠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将从前事情全盘托出倾向,即使未全盘托出,也少不得透露些从前不会透露事情。
比如他对先帝态度。
澹台熠总爱与先帝反着干,有他天生叛逆,不爱听人训斥个性有关,他个性太过强烈,以至于与先帝频频发生矛盾。
宋普对他之前事情好奇,从前不方便问,现在关系不样,总能问吧,心里想着,便问出来。
澹台熠听他问,又不大想说,含糊地道:“那些破事,孤不乐意想。”
宋普便对他抱脖杀,缠着他说,必要时刻,还使出杀手锏,甜甜蜜蜜地喊澹台熠:“夫君~人家想知道嘛!”
澹台熠立刻伸手捂住他嘴,他如今被他这缠缠绵绵“夫君”二字,搅和叫宋卿什“卿卿”都觉得有些不中听,便又强行扭回来,继续称呼对方旧称,心里也要舒服些。然而也是这般,宋卿便将这事儿当做是他弱点般,稍有不对,便拿这个来对付他。
扪心自问,宋卿声音宛如林间潺潺流水从石头上流过,有种很清新透彻美感,小声说话时候便显得更为动听,但旦掐着嗓子“娇羞”起来,那种清新之感便被破坏,这是对澹台熠耳朵折磨。
澹台熠便和他说起方才事情。
宋普:“……”
有点突然,他就问:“现在恭王怎样?”
澹台熠满不在乎地道:“据说是快死,孤也不知道究竟如何。”
宋普看他不在乎表情,便知道恭王这搞也没让澹台熠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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