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这个时候来探望,澹台熠自然是没见他。
恭王在殿外候半个时辰,与曹喜打听病情,隐约有猜想,却也没有表露在脸上。
离开澹台熠寝宫,他也没有去太后寝宫,他站在棵树下,目光幽远地望向据说皇后所居住长清殿之中。
宫中发生事情他自然也有所耳闻,他很难相信火药是被宋普制出来,恐怕是澹台熠从段息嘴里挖出来火药配方,又让人制出来,再安到宋普身上。
澹台熠对宋普当真是片情深。
宋国公洋洋得意地对方才损他文臣道:“惭愧惭愧,犬子玩性重,又是男子之身,还担心配不上陛下,那想得到他会捣鼓出这玩意儿?看来还是陛下慧眼识明珠,伯乐相马,否则犬子恐怕也泯然于众人矣,又岂能制出火器这种雷霆神物?”
那文臣心里暗骂几句,面上流露出几分尴尬,讪讪地道:“宋国公有福气啊……”
他还未说完,便被人挤开,替他恭维起宋国公来。
宋国公被拍通马屁,那真是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舒坦!
回去后喝几两小酒,美滋滋地与宋母说起悄悄话,“看们这儿子真没嫁错,陛下那等风姿人物,儿子与他在起后脑子比之前好使不知道多少,火器都搞得出来……”
普在旁边听得脸红,又被那些臣子盯得不自在,只能微微笑着望着澹台熠————这在群臣眼里,又分明是以夫为天模样。
到底是皇帝嘴里“火药”给人太大震撼,又听见皇帝对男皇后不吝赞美之词,顿时都有种感觉——这皇后比般男人都厉害啊!
又听澹台熠道:“也只有皇后如此聪慧人才能与孤相配,孤要昭告天下皇后制器之功德。”
说着,他又咳嗽几声,嗓子沙哑,“孤疲,众卿散罢。”
说罢,也不管众人是何表情,伸手去拉宋普手,混不在意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甜甜蜜蜜地道:“回纯合宫,宋卿给孤捏捏肩,孤肩膀都酸……”
只是那火药物,分明是他人制出来,现在却是为澹台熠做嫁
宋母也听说宫里发生事情,也与有荣焉,认真听宋国公说话,心里对这个婚事越发满意。
他心里美极,絮絮叨叨地拉着宋母说好通对儿子赞美,才砸吧着嘴睡下。
*
因为火器物出现,民间流言蜚语稍微有所抑制,祭天结束后,澹台熠也妥善地安排灾地百姓,旦有饭吃,灾民便不会再说什。
之后日子,澹台熠上朝上越发少,在六月份尾巴,干脆就称病,在寝宫之中避而不出。
完全不是在他们面前不太好相与皇帝模样。
众臣还未从方才震撼之中回神,倒是有人看皇帝离开,斗胆走到只剩下地碎石中央,弯腰拾起块碎石,碎石上炽热温度烫得他手指抖,将那石块丢出去。
旁人见此,也纷纷上前检查,确定石头当真如他们所见碎得塌糊涂,才确信那火器威力。
宋国公登时扬眉吐气,他自然知道这种东西对于个国家而言意味着什,不仅意味着打战时兵力会以难以想象低数目损耗,还意味着种绝对主动权。
说是国之重器也毫不夸张,而这样东西,是他儿子搞出来诶!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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