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院门外响起道开锁声,糟糕!
邵华池也听到,他“啊,啊啊,躲!”叫起来,似乎在叫傅辰快点躲起来。
傅辰快速闪进房间里唯能藏人床底下,看着两双脚前后出现在视线中。
然后就是
傅辰忽然惊醒,摸下自己脸,什都没有,再看向说话邵华池,这大约是傻以后七皇子第次开口说话。
心中暖,他微微笑起来,“没哭,哭是需要眼泪。”
邵华池胡乱摸摸傅辰脸,果真点湿意都没有,再看傅辰那双眼,再也没有那令人哀恸情绪,奇怪地望着傅辰。
傅辰像哄儿子似得,在他眼中这个智商退化到幼儿皇子,和孩童差不多,手轻搭在对方被子上,“睡吧,上次曲子还想听吗?”
外面完全暗,暖黄烛光静静照在傅辰脸上,傅辰轻哼着曲子,他语速温柔缓慢,温馨气息流淌在这空旷宫殿中。
意问老八胡要不容易坏。
邵华池吃得狼吞虎咽,看样子是饿狠。这次带来糕点数量是之前好几倍,傅辰来时候胸口都是鼓鼓,也幸好没人会注意个小太监穿着如何不得体。
将剩下放到个不显眼抽屉里,带着邵华池认地方好几遍。
“无法每日过来,以后遇到他们,你能躲就躲,饿就吃放在这里糕点。”又做个吃动作,看到邵华池傻傻点头,傅辰忍不住捏捏那如玉另半张脸,就是不在乎长相傅辰都觉得好看不得,继承丽妃那张国色天香脸。
也不知邵华池听进去没,将他带去床榻,给他盖上薄被,像是上辈子对儿子那样,说着床头故事。傅辰视线停留在邵华池那张懵懂单纯脸上,他曾在床头也这样看着另个人入睡,目光越来越悠远,恍若隔世……
直到离开时候,本以为邵华池已经睡,却忽然惊醒,拽住傅辰衣角。
傅辰愣,看着点睡意都没有邵华池,读懂他意思,“你不想走?”
邵华池挪过来,没毁容半张脸蹭着傅辰衣服,很是不舍,像是条小奶狗。
他好像想起上次傅辰离开后发生事情,今日就是睡都不敢睡。
也许是察觉到邵华池心情,傅辰摸摸他头发,“那……”
他曾说六年床头故事,每日必早睡他可以搜索全世界各种各样童话故事到半夜,只会西式料理他可以下班回来潜心研究中式三餐,工作劳模他可以为接送儿子上下学天天迟到早退。
傅辰永远都记得接到儿子出车祸消息时,天塌下来感觉。那是妻子离世第二个冬日,积雪堆在路边,化雪日子格外冷,是刺入骨髓湿冷。太平间冰寒而苍白灯光照在儿子血肉模糊身上,他不记得自己是怎走过去把那四分五裂肢体针针再缝合在起,也不记得怎收拾儿子生前物品,记忆始终停留在那只放着儿子骨灰木盒子,青灰色天空,和冰冷坚硬墓碑。
幼年时,亲戚总说他克父克母是天煞孤星命,他抗争过不服过也叛逆过。
直到上辈子最后那几年,他也总在想,为什死不是他。
“不……不哭。”断断续续声音,像牙牙学语,不属于自己温度碰到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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