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想,今日这番话,大约是他进宫以来最为冲动次,只因为,不忍心,即使知道这份不忍,定然不是最明智选择,但傅辰还是那样做,人有时候总要为自己为他人,做点什。
保住命方式有很多种,邵华池何必要走最危险那种。
当然傅辰也没问为什非要皇位,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设身处地思考下,换他是皇子,他也会和邵华池有样选择,这是每个男人都有野心。
傅辰垂下蝶翼般眼睫,平铺直叙,“有能力竞争那个位置皇子,有整整十位,大致分为三个团体,第个团体以大皇子为首,现已封郡公。大皇子邵慕戬虽然本身能力并不出众,文不成武不就,却野心勃勃,谋划许多但到如今也没甚建树。他优势就是拥有张野心温床,他外公是郭永旭,两朝重臣,就是如今圣上也是相当尊重他,而郭永旭本身是内阁大学士、议政大臣,更是众所周知保皇派,想殿下也应该知道郭永旭外号:老狐狸。就算大皇子会犯糊涂,可郭永旭不会糊涂。”郭永旭,晋太宗时期内阁学士郭宴第二子,别名郭二,深得帝王信任。
邵华池料想傅辰不可能知道什,但随着傅辰深入剖析,他神色越来越凝重,傅辰说这些都是能打听到,但真正能从那多无用消息里精炼出来,再分析人,却不多。更重要是作为个在深宫内院几乎接触不到外面世界小太监,居然能知道那多,这份细心和观察力却是生平仅见。
样子。
傅辰就着墙壁滑倒在地上,咳嗽许久,耳鸣才停下来。
“为什!”他只想知道,为什在明知道他是个弃子情况下愿意帮他,现在告诉他自己有神智,却反而态度大变,至少在坦白之前,邵华池也做很多心理建设,也犹豫过。他以为,这个人是不样。
“这还需要明说吗,殿下应该比谁都清楚。”傅辰感到喉咙火辣辣,眼前发黑,勉强回道。
也许因为,他也不忍心拿那些冠冕堂皇理由,来搪塞这个人。
邵华池猜得八九不离十,傅辰确无法把得到消息与人脸对上号,他唯次见到朝臣,还是那次为皇帝剃须,事实上他只能靠猜,也猜不全。
“继续说!”邵华池这才真正开始重视傅辰这个人以及他说话,开始他之所以会希望傅辰帮自己,只是因为他身边可用之人实在太少,而这个小太监在第、第二次见面时冷静自保行为,让他觉得这是个可造之材。当然,让他真正下定决心坦白是,在之后
“但想听你原因。”
“您真想知道?”傅辰抬头,那态度与平时十分不样,并不十分尊重。但此刻邵华池也不想去分辨,起身到旁亲自倒杯水给傅辰,傅辰楞下,没想到有天能被皇子伺候,但喉咙实在太难受也没拒绝,喝几口舒缓下,目光疏淡,“请殿下先宽恕奴才死罪。”
晋朝只规定内庭人员不得干政,不得议政,但私底下,谁不会说几句呢。
“今日与你所有对话,都不会告诉任何人。”邵华池做保证,他有预感,傅辰接下来话,才是重点。
邵华池此人虽然城府极深,但却有个很大优点,说般都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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