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是奴婢来……”您这要脱到何时去?李嫂见邵华池动作实在太小心,像是在碰什易碎物品,对待祖宗似。又像是黄花大闺女头次看避火图,那头顶好似都冒上热气,比躺床上病人更像病人。虽然这形容有些诡异,李嫂努力忽视心中异样,觉得邵华池果然很重视这位属下。
邵华池回神,眼角瞥:要你管,伤着他怎办?你赔个国士吗?
李嫂噤声。
得,是她多管闲事。
她看这人最重伤势并非那些啄伤,反倒是内伤,还有手臂处,看着有些脱臼,但这些需得她确认过才行。
邵华池双目黑黢黢,嘴角微抿成条直线,走进床边,居高临下望着傅辰,心底空白片,眼中浓重复杂看着有几分冷意,那双手却好似着团火,看起来极为镇定地将手伸向傅辰颈边衣扣处。
屋内烛光晃动,在那张熟悉面容上方颤动。
连带着让邵华池心湖泛起涟漪。
上衣在李嫂几乎看不下去速度中退去,邵华池头顶像是要冒烟,脸涨得通红,偏偏表情脸严肃正经。
原本在马车上,满脑子全是此人是傅辰,并未注意其他。
路将人带入室内,不假他人之手。
傅辰被放到床榻上,李嫂已将药箱同带来,“劳烦殿下避嫌,奴婢这就为她更衣检查伤势。”
并非她眼拙,傅辰还是雌雄莫辩年纪,又将自己所有特征都去除,几乎毫无破绽,如蒋臣之流都未将他识破。
李嫂听到那句“重要属下”,以为此女是七殿下身旁贴身侍女,属于房内很是得宠。
这种事在以前宫中并不少见,这女子将来被宠幸少不得,八成会成为殿下房中人。
邵华池手伸向傅辰下身,忽,被双细白手腕抓住,邵华池对上双沉静双眸,股莫名压力令邵华池动弹不
如今,却是真正看到傅辰虽不强壮却纤瘦合度身材,他没见过别男人身体,同是男人,可不能污秽他七皇子眼睛,但傅辰身体,却令他觉得,哪处都刚刚好。若不是上方三处啄伤,部分血皮翻开,有还在泊泊流血,他怕是要血气上涌,无法回神。
倒吸口气,才轻轻将伤口与衣服黏合地方缓慢撕开,不让傅辰受到二次伤痛。
傅辰身上伤口并不算多,满打满算十处,只是对犀雀处理有先后之分,自然有严重些,有轻些。
上衣几乎退去,傅辰半裸着身体躺于床榻上。
邵华池看几眼裤带,下边不知有无受伤,索性起脱去?
让人都退下,邵华池才道:“他并非女子。”
“男子?”震惊由脸上浮散开来,想到之前邵华池种种呵护举动,透着种说不清怪异,“那您先为他宽衣,奴婢这就准备为他治疗,只是奴婢医术不精,若是严重殿下还是找太医好些。”
设身处地想,换做是他,有如此才能却被净身,定然痛苦难当,不欲提及自身残缺,邵华池并未开口解释傅辰太监身份,“吾知矣,尽力而为即可。”
最稳妥之法就是将傅辰带来这里,先行疗伤包扎为上。
安忠海两朝太监,为人油滑,却对李嫂敬重非常,放到这里反倒成遏制他软肋,为保护李嫂存在安忠海就算知晓今日之事断不会将之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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