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间或出现音色,很熟悉频率,似乎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
眩晕越来越严重,渐渐窒息与药力作用令他神智无法完全集中,甚至无法好好分辨那众多声音之中差别,傅辰死死捏着自己大腿,那里还有犀雀啄伤疤。试图让自己尽可能得到更多信息,他担心如若自己彻底昏过去,就再也无法醒来。
正看着泥土慢慢掩埋辛夷,见到伙人马拥着辆马车走过来,微微眯眼,闪动着危险锋芒。
他这里护卫把守,怎看都是闲人勿入架势,居然还好死不死撞上来,可就别怪咱家不给颜面,“哪来,这里们正在下葬亲属,闲杂人等还是离开吧,不然就别怪们不客气。”
在被放入棺材前,也不知之前李祥英是怎向辛夷形容自己,对方不但把他手脚皆锁住,甚至下药让他神志不清,傅辰不由苦笑,他又没三头六臂,都这样怎可能出得来,哪里还需要多重防护。
他手脚正摸索着棺身与棺盖边缘,试图找到通风口,即使希望渺茫。
时间分秒过去,与其等待死亡还不如找找看,至少不那煎熬。
为不引起上方人注意,他还需要直装死人,动作幅度并不大。
傅辰忽然想起个原理,人呼吸依赖胸腔和腹部扩张收缩,所以当把人埋在泥土中,只露出头,样会窒息而死,因为泥土压到胸腔以及腹部,使人动弹不得,导致它们无法正常运作,人就会在那样看似可以呼吸环境下窒息,就与他现在情况有些异曲同工,当棺材外泥土点点上升,就会覆盖棺材细小通风口,那时候他虽然四肢俱全,却因待在里面没有新鲜供养而渐渐窒息。
邵华池身夜行衣面无表情地赶路,无人知道他如今是何心思,也无人敢问。
诡子看眼,与其他同僚同跟随殿下身后保持差不多距离,他们脚步踩在林中落叶上,沙沙作响,融入夜晚风声。
自从得到大约方位后,他们就马不停蹄赶来,中途没有丝毫歇息。
但殿下给人无形中压迫感却越发加剧…
喜怒不形于色,傅爷,您对殿下要求这点,现在恐怕是做到。
“辛夷,许久未见,风采依旧不改往昔。”马车中,传来男人不清不淡声音。
这世上能直接喊他名字可没几个,辛夷怒火飙升,他再怎说那都是臻国半个皇帝,岂容闲杂人等瞧不上。
辛夷上前,马车中人探出身子,被护卫抱到四轮车上。
他在看到对方
死亡并没有那可怕,不过正因为死过次,所以格外珍惜活着日子。
咚唰咚,声音并未停息,上方人不停作业,由声音细微差别傅辰大约能分辨出泥土填到高度。
马上,就要到棺盖之处,傅辰还是本能地睁开眼。
还未找到通风口,在这种环境中,滋生负面情绪,让他情绪有些微变化,绝望徘徊在眼底。
道与众不同声音忽然出现在耳中,傅辰竖起耳听。
殿下变得,更深沉。
……
黑黢黢空间,狭窄又无边,睁眼与闭眼已经没有区别。
所以傅辰是闭着眼,药效作用在体内,他正在保持清醒。
刷拉哗啦声音不绝于耳,活埋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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