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骨灰盒,陈作仁、姚小光,拿着它们交给诡子,“放到屋子里,妥善收好。”
只要这东西在,傅辰就舍不得离开,皇宫里,
邵华池到门口,就遇到被轰出来大皇子,听说是老八和老十二被困在羌芜路上,成那边夫婿,前些日子送来书信,堂堂大晋国两位皇子,居然要待满年“上门女婿”才能回晋国,这让向来好面子晋成帝怎受得,你羌芜算什东西!还不是手下败将!这不大方雷霆,大臣们纷纷劝慰他,如今不宜再开战,偏偏这时候大皇子还上折子弹劾二皇子,自然就撞倒枪口上,原本好好赈灾差事落到九皇子邵子瑜身上。
大皇子出殿门就碰到走来邵华池,视线在空中对撞,邵慕戬眼神像是要吞邵华池般。
邵华池平静对视,上前行礼,问好:“大哥。”
“呵,可没你这不安生弟弟。”大皇子拂袖而去。
别以为他不知道,老七才是匹狼,以前不声不响,现在忽然就崛起,哪里是什突然,这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等就是老二出事这个档口。
邵华池蹲在地上,空洞眼神望着地面,冰冷雪水渗透裤子,钻入膝盖,冷得刺骨。
那辆马车早已不见踪影,而他还停留在原地。
后方传来马蹄声音,是景逸带着人赶来,弯身扶起邵华池,“您没事吧?”
景逸以为会看到个崩溃邵华池,但并没有,这个十五岁少年脸上是片从容淡然,站起来拍拍身上雪,“怎?那人形迹可疑,才追出来,好,板着脸做什,们回去继续放粥吧。”
见邵华池脸上没丝毫异样,景逸才点点头。
马车。
“停下!”
赶马车车夫好像也被疯魔般皇七子给吓懵,赶紧停马车。
邵华池迫不及待地下马,掀开马车帘子,里面坐着个白面书生,面色煞白,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你、你要做什!”
老九这个蠢货,还什神童,什天资纵横,连老七真面目都没看出来,活该被利用!
“差事到手?”邵华池询问。
“恩,你联合,自然手到擒来。”邵子瑜颔首肯定他猜测。
两人相视笑。
安抚心浮气躁晋成帝,邵华池才回重华宫,放下所有笑容,面无表情地走入偏殿,拖着疲惫身体将傅辰屋子打扫遍,亲自擦着那些桌椅瓶罐,他在床下个抽屉里找样东西。
成长代价,就是失去那些原本名为天真东西,塑造个全新铜墙铁壁自己。
劳累天,只有在不断繁忙中,他才能暂时忘却些想忘掉东西。
回到重华宫,诡子看到七殿下沉默身影走来。
“殿下,皇上召您去养心殿。”
“好,知道。”邵华池习惯性地抚摸下腰间两块模样玉佩,在出殿门之时,他表情变得冷硬沉稳。
瞬时,从云端掉落谷底,所有惊喜都化作绝望和迷茫,邵华池麻木地放下车帘。
是啊,他走。
这个世界对他有太多不公,自己对他有太多亏欠和逼迫,他为什还想回来呢?
永远只剩下自己个人,傅辰已经不要他。
这座城,失这个人,冷得像座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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