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身处地,就是他也做不到比邵华池更好,能够理解,理智却阻止不心情起伏,傅辰深呼吸几口气,眼眶泛起层微热温度,略微失神地望着门外大雪纷飞,飘到客栈里,落在他发间,不知道为何就想到儿子冰冷尸体倒在车轱辘下面,四分五裂身体,在雪地上犹如盛开红梅。
美得令人绝望,太平间白布下,那个面目全非,连容貌都看不清人怎会是他儿子呢。
傅辰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现,从各方面来说此人死亡价值远远大于活着。要圆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填补,对骆学真来说亦是如此。在泉州偶然得到有关密鸟踪迹,追踪到傅辰痕迹,路来到这座卢锡县,骆学真交友广阔,当地知县与骆学真当年是同期赶考同僚,多年来直保持书信往来,交情甚笃。
骆学真从未小看过傅辰,正是因为不小看,所以在得知形似傅辰人出现在客栈,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出现。
邵华池书法绘画出自他教导,要模仿邵华池笔锋对他而言不过小事桩。
以傅辰那狡狐般性子,若躲在这客栈中,必然能推测些许,但这只是埋下颗种子,他出现才是关键。
聪明反被聪明误,越是自持聪慧人越是不能明白告知,反而通过层层证据叠加,才能让对方从而相信自己判断,也可以说骆学真从某种程度来说比友人更解傅辰。
夹杂着沉痛与淡得几乎察觉不到杀意。
“未曾做错,又何来后悔?再者,已成事实事,又何须这两字凭空添扰?”无论是哪种决策,他都没后悔过。每个决策都伴随着不认同声音以及意外,没有人能永远正确。
“是吗……”邵华池声音轻好像要消散在空中,看向皇宫方向,“但却后悔……”
骆学真神色凝,殿下,可是后悔没对下死手?
无人知道,邵华池指什。
在骆学真出现时候,傅辰心沉几分。
他清楚骆学真在邵华池内心有多重要,正因为太清楚,才能说明邵华池要除掉他决心。有些话不用明说,骆学真出现已经说明问题。
还是晚吗?在他次次对邵华池试探中,也消耗主公耐心,心蓦地被撕开,有些喘不过气来。
最难测为君威,是否是真还重要吗,邵华池已渐成皇家气象,个对帝位潜伏十来年皇子,又岂能轻易信任他人?
他不能,也不允许。
无论是骆学真还是身边景逸等人,都能感觉到潜移默化改变,邵华池已经不再是他们曾经那个七殿下,他越来越像团迷雾,难以觑到本质。
随着骆学真离开,邵华池再次回到那个从出生到如今关着他身体与灵魂皇宫,他还有他战斗,而他不能失败。
骆学真路往西,主要任务自然是寻找失踪薛相等人,几个党派争斗,沈骁,bao毙,薛相成争斗下牺牲品。
但薛相可以被罢免,却不能失踪,因为他是二皇子人,二皇子只是被禁足却并没有其他罪责,如今这位薛相失踪当是重中之重,在为邵华池在各地打下基础时,骆学真并未忘傅辰这号人物。
特别是在京城这段时间,亲眼目睹邵华池变化,更坚定当初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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