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急促,身体忽冷忽热,噗通声,往下栽去。
诡子接住他,摸额头,好烫。
……
在还不懂什叫爱时候,早已深陷其中。
……
“而且,……爱她,无论她变成什样都始终如。”说完,又觉得自己话不妥,居然在殿下面前如此放浪形骸,不知廉耻地诉衷情,忙跪下请罪。
邵华池却好像被那个字给摄到,没在意脚边跪着王富贵,愣愣地看着前方,“那……若是男子对男子产生非他不可渴望,是不正常吗?”
想到自己往常种种不对劲,邵华池犹如醍醐灌顶,明白自己曾经刻意回避什,不想去承认是种什样感情。
他忆起曾经傅辰看自己眼神,那是不认同和怀疑,认为他有病!
王富贵年轻那会儿,也被人带去过小倌馆见过世面,知道这虽然上不台面,但也确有这样存在,只是正经人家男儿,怎可能有这样癖好呢,他总觉得若是回答是,面前人像是要被最后根稻草压弯似,斟酌着开口,“自然是有,万千世界,总有些男子不爱美娇娘,爱少年郎,只是这感情不容于世,恐怕难以持续。”
差点甩脱手上碗,忙跪下去。
王富贵很久没看到傅辰,往常傅辰哪怕再忙,也会来探望番他们,而且有什傅辰不方便做杂事他也好去代劳,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消息情况从未发生过。已经几个月没见到人,王富贵身份有限,见不到梅妃,只有问吉可,又找几个同僚,说傅辰失踪,哪怕内务府刘总管都三缄其口。无奈之下他只有冒着大不敬罪求见七殿下。
邵华池本来要说话,忽然停顿,反而解释起来。听闻是主子爷派傅辰出宫办事,王富贵才安心下来。
只是七殿下那张冰雪不化脸上,看不出丝情绪,王富贵竟隐隐感到殿下似乎很痛苦,还有殿下脸色实在不好,哪怕在冰天雪地里冻上个几天都没这模样。
正要告退,却听邵华池冷淡声音响起,“她都成这幅模样,你为何还守着她?”
“不容于世……”邵华池咀嚼着这四个字,忽然笑起来,“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原来如此。”
邵华池笑得泪水飚出来,犹如个喘不上气重病之人,看着又像在哭泣,“好个不容于世!”
和他不仅不容于世,甚至人鬼殊途。
浑浑噩噩地走出后殿。
邵华池像是个迷路孩子,丢失最重要宝物,在诡子看到自家殿下那空洞哀恸眼时,心抽。
他记得因为这人是傅辰带来,他还给这人升职,以此人如今职位,个人也可以在宫里过不错。若是想要个健康又好看对食,亦不算难事,再说王富贵生魁梧,些宫女喜欢这样,指不定能凑成对。
说到小央,王富贵面目柔和许多,又欲言又止。
“有什说什,不会降罪。”
王富贵才露出丝轻松,正色道:“她变成什样,奴才都想娶她,她不嫌弃奴才残破之身,奴才有什理由嫌弃她,而且……”
“恩?”隐隐,邵华池有些紧绷,感到他直忽略答案,就在接下来话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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