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经嵘宪先生和他自己都觉得,傅辰实在心机太深沉,若能为自己所用自然是大助力,但显然傅辰太贪心,想要太多,无人敢放这样个人有可能不是全心对自己人在身边。
嵘宪先生知道他不会答应再次刺杀傅辰,为他们七皇子党所有人,必然会再次出手。
如果傅辰没有死,面对嵘宪先生追杀,当然会逃,还会离他远远。
换他是傅辰,也定会做这样选择。
傅辰那人心细如发,防备极重,他好不容易撬开条缝,如今怕是对他又恨又怒又失望吧。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那日邵华池在景逸书房里看到那张属于自己画像,开始邵华池并没有想太多,只当是景逸随性画作,但因为心中说不出古怪,他还是让人略作留心下。后来景逸为他挡箭后需要修养,他就将部分只属于自己人手专门派去保护景逸,从手下得到消息中,却发现件令他瞠目结舌事,个让他绝望又振奋消息。
他开始只觉得可笑和莫名其妙,但渐渐却觉得没有这样巧合,嵘宪先生绝对不会去做如此多余事,还如此谨慎,就好像…深怕被他发现样。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狂喜情绪,因为怕大起大落后越发承受不住崩溃。
邵华池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那冷静过,有条不紊地下达个又个指令,抽丝剥茧地将所有疑点汇拢。
只有完全确定,他才敢去消化这个难以置信结论,那之前切都不过是未确定猜测而已。
这段时间,邵华池不眠不休地寻找他们破绽,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开始利用太后势力培养自己属下,来对付原本属于他属下。
邵华池觉得自己人生其实挺可笑,他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父亲,没有下属,这世上没有个真正在乎他人,连他想什都没有人愿意聆听。
有那刻,他想直接断自己,这样不被任何人期待人生,还有什好争,争给谁看,谁在乎?
但也只有那刹那。
那天,邵华池在自己屋子里狂笑整天,他当做父亲人瞒着他,当做恩人景逸助纣为虐,当做最信赖人完全消失踪影。
孑然身,他,似乎总
他需要确定这件事,不能依靠曾经人手。只有这件事,他绝不会放过哪怕万分之可能。
但他们做太天衣无缝,几乎没有什可以让人怀疑地方。他并不着急,反而从点点蛛丝马迹中寻找和推测,用最大耐心和细心去套景逸话,直到找到点点关联方向,穷准猛打,终于有那点似是而非消息,但却次次石沉大海,如果换从前,他早就没耐心,这次他却没有任何想放弃念头。最后无计可施下,他把部分人派去西北,沿着曾经嵘宪先生离开方向寻找线索,这是最后希望,也许是上天也看不过眼,给他丝曙光。终于在个偏远县城里,找到张通缉令。
那张通缉令上画是傅辰,属于七皇子笔锋与画法,不容错辨。上面甚至还盖着官印,谁有那神通广大能弄到官印,恐怕也只有嵘宪先生。
如果人没有死,为什要瞒着他?
还有那具尸体,玉佩……这些又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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