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傅辰这样谋士由管事领入东府,而女眷们则是回西府,泾渭分明。东府不是她们身份能随意踏足,哪怕贵为瑞王妃也样,其实比起其他王府里莺莺燕燕、夜夜笙歌,她们宁可遇到瑞王这样只爱江山男人,至少瑞王从未色令智昏随意处置她们,不是贤王胜似贤王名声也不是白喊。
被杨管事引入处打扫干净院落,管事看着这两位都含着笑谋士,时间只觉得凉得紧,放下茶具就退下去。
傅辰倒也悠然自得,两人在圆桌前分立而坐,株红枫下,午后暖阳投下斑驳阴影,红锦似染,衬得树下两人越发和谐。傅辰端起水蕴中器皿进行洗茶,冒着氤氲水潺潺流落杯底,烫壶温具后,青葱白指拿起勺子置入适量茶叶,注入热水,而后冲茶、倒茶、刮泡等,共八步做得井然有序,甚是赏心悦目。泡茶时最忌心浮气躁,傅辰全程静气凝神,只是认真在做眼前事。
景逸静静看着,并未打扰,甚至目光中透着些许欣赏。看傅辰气呵成动作也知道,这是个泡茶老手,接过傅辰端过来茶,景逸沿着杯沿抿口,这毛峰白毫未尽露,鱼叶黄白,形状也只是普通,并非上品,瑞王府素来节俭,这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茶不是好茶,泡却是泡出三分精与气。
“阁下根本没失忆吧?”景逸已发觉,从刚才已经被傅辰掌握说话节奏,他先声夺人虽落于下风,但也算是打破对方主控权。
在门口,瑞王妃正要牵着邵龙走,却被傅辰拦住,向王妃请安后,“娘娘,可否将小王爷交于在下,王爷刚才与在下聊关于小王爷启蒙,在下想考较番。”
马泰氏笑有些僵硬,很快就恢复温柔,王爷敬重人就是瑞王府贵客,“现在到小王爷午睡时间,这孩子也是被妾惯,不午睡就要闹腾。倒是要谢谢先生美意,先生刚刚回来定是劳顿不堪,杨管事!”
王妃扬声喊,个普普通通中年人从旁边钻出来,留着小胡子,国字脸,语气谦卑,“娘娘。”
“好好照顾傅先生,不要怠慢。”说着,又让王府里奴仆们开始整理路带来车马,而后笑语晏晏地说,“傅先生,等晚些时候再把小龙给先生送来可好?”
傅辰深深望眼低头句话都没说邵龙,在对方双手处徘徊会,随即含笑:“那就麻烦娘娘。”
而且这个模样傅辰,哪里像是中药,邵华池离开,就露出本性吗。
“何来此言?”心跳有些失速度,有什快抓不住想法。
这次谈话,对两人来说是迟早,从傅辰醒来那刻算起。
路从西北回京,他们除最初那次不愉快误会外,并未谈过,傅辰也不知出于什心理没有提过醒来时状况,景逸也很有默契将自己伤势压下去,景逸伤势并不严重,不过傅辰事后解到,他伤势比他预估更重些。
门外穿梭着卸物搬物奴仆们,傅辰看眼前方景逸,这段日子他们并未说过句话。
“景校尉。”
景逸顿步,颔首。
“借步说话?”傅辰微笑邀请。
看傅辰那张脸上,并没有什明显情绪,不过他也没指望能从傅辰这只狐狸身上看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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