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头,阿尔却没那生气。
他只是心情不好,没良心地拿小伙伴撒气罢:“唉,做人真是太难。”
好在不管是高龄产妇西尔维夫人,还是年幼弟弟妹妹都已经安排妥当,总算没后顾之忧。
阿尔便揉揉脸,让自己重新展现出种积极向上、精精神神工作状态来。
等到米尔森先生租赁来排练小剧院,果然没有个人发现他有什不对劲儿。
阿尔不禁愕然:“啊?你说丢是什意思?这话实在不懂,难道还是错吗?”
“并不是指责意思,你当然是好意,可照顾人不是砸钱就可以呀。”
“哦,那请问,要怎做呢?”
“你得关心她啊!你想想,她怀着孩子要生,丈夫不在,儿子也不在身边,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身边个认识人都没有,哪怕是在医院中被照顾,可毕竟是陌生环境,周围还都是陌生人,内心定是极度不安和彷徨。”
“你这话说得真是太有道理。”
,嚎啕大哭,举起剪子就把刚改好衣服给剪成两半。
“啊!”
“……真很喜欢那件衣服呢!”
“你能想象吗?”阿尔气呼呼地对卢克说。
他适才费劲儿地把西尔维夫人送到医院,又把弟弟妹妹送到卢克家,拜托卢克姥姥帮忙看顾几天,因此和卢克撞个正着,便站在门口说话:“关心她,担心她个人在家出事,特意掏空钱包,花钱送她去医院,还雇护士伺候她,从此,也不让她做什家务,让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种想都想不到好日子,她只怕这辈子都没享受过,可她居然哭得要死要活,仿佛要把她拉走卖掉样。”
克莉斯还拉着他挑剧里要穿裙子,很是娇媚地问
阿尔不禁为他鼓掌,连连点头称是:“全是不对啊!但凡做圣人,那就是不能抱怨丝毫。哪怕圣人明明也是孤苦伶仃个人,天到晚还得绞尽脑汁地卖力气赚钱养家呢,但偶尔疏忽、没关注家庭成员心理健康问题,就是不对,是该受谴责。”
卢克下子急,像是蒙受不白之冤样地嚷起来:“你明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行啦,行啦,说这些没意思,圣人还得去上班呢。”阿尔极为气人地这说完,转身就走。
卢克气得都快哭,想追,却突然听见他姥姥好像在屋里喊他,这稍迟疑……
等他再追出来时候,阿尔早跑没影,时垂头丧气,仿佛浑身都没力气。
然而,卢克居然没有站在他这边。
他这人性格其实不太正常(或者说,这年头贫民区挣扎着长大孩子也没几个性格是正常),属于那种“看你好,你就哪都好,做得不好,也能帮你找到理由;但要是看你不好,你就哪都不好,做得好,也能挑出毛病”典型。
所以,说谎后遗症又次出现。
由于阿尔这个狗翻译,长期在西尔维夫人和卢克中间搅混水,胡乱翻译双方言论,直接导致卢克始终天真地认为,西尔维夫人和他姥姥样,是位“可亲可近可敬,善良淳朴,而且还眼光超好(瞎)到能喜欢和欣赏自己”好夫人。
于是,听这番抱怨后,他不仅没安慰好友,还冒出句疑问:“你把她个人丢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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