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深有同感地接口：“在舞台上，咱们是知道自己在演什
，可是电影呢？”
他做
个鬼脸，忍不住抱怨地说：“在剪辑师和导演指挥下，大概只有上帝知道最后能呈现
个什效果。更糟是，电影是固定影像，拍出来不满意也不能改。上帝，多不知变通破玩意儿！
兰迪顿顿，便拿目光将他从头到脚地慢慢看遍，直看得人有点儿脸红。
他才移开视线，笑嘻嘻地唱歌样若无其事地回答：“都可以呀，你想
做什，就做什。”
阿尔莫名有些不自在起来，连鞋子里脚趾似乎都缩缩，很想转身离开，可又觉得这样退缩样子，会显得太过示弱，于是，只好做出副很平常样子说：“好吧，那们起过去看看有什能吃吧。”
然而，货真价实小餐厅，根本没什能吃。
但他们还是坐下，要两份三明治加牛奶简餐。
不过，在兰迪看来就有点儿过分乖巧。
等电影拍完，他跑来安慰说：“没事,只要几个镜头就过去。”
“没什，导演说得对。”阿尔不怎在意地回答。
察觉到阿尔确实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后,兰迪便转开话题：“起吃晚饭怎样？”
“唔……”阿尔有点儿犹豫。
电影看起来好玩,但真拍起来就很没意思。
当然这并不是说阿尔自身演技很糟糕，毕竟，上辈子好歹也是在舞台上跑过龙套人,他扮演起角色还是很惟妙惟肖，只是出于舞台习惯,演得稍显过火些。
布莱特导演知道这是临时拉来演员,自然不能像对待普通龙套演员那样把人骂通。
但他还是把阿尔专门叫过来说下：“你知道这是电影，不是舞台剧吧？”
“是有什问题吗？”阿尔很虚心地请教。
“你别这样盯着。”
等吃饭时候，阿尔终于忍不住抗议起来：“知道，吃东西样子不怎好看，。”
“挺好看。”兰迪笑着说。
但他还是体贴地转开视线，并且，为让对方能放松点儿，随口找个话题：“说真，比起拍这个电影，还是更喜欢舞台。虽然在排练时候，也会时断时续，个动作、个动作地慢慢改，但到真正演出时候，绝对是气呵成。可拍电影，个镜头个镜头，这给种很严重割裂感。”
“理解。”
他没和西尔维夫人说不回家吃饭事,生怕回去又被亲妈念叨。
“来吧，不用走多远,街角那边就有个小餐厅。”兰迪凑过来说。
此时，天色渐暗,可他脸在灯光下雪白又闪耀,像是夜里盛开昙花般，充满诱惑：“只是吃个饭呀，你怕什,又不会做什？”
阿尔听着这句话觉得不大对头。
可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太敏感：“做什？你想做什？”
“演得夸张。”布莱特导演为照顾他,还扒拉个人陪骂：“你和兰迪都是这个毛病。”
“哦。”
“电影表演不需要展现那强烈感情。”
“好。”阿尔每次工作时,都极没脾气,很有种在外打工者思想觉悟。
也就是“老板说什，那就是什”，对上辈子他来说,这是确保不会丢工作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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